祈言觉得自己被这束目光定住
。
犹如整条时间线都被人为拖慢，每
帧画面都徐缓而清晰。
祈言看着陆封寒走至近前，看着陆封寒俯身，将头抵在他
颈旁。
垂在身侧手背，覆上温度熟悉掌心。
药瓶被两只手同握住。
伤口上。
祈言只注意着伤口，没注意陆封寒直看着他。
涂完，祈言想想，又拿起截绷带，在陆封寒手掌上缠两圈，最后系个平整蝴蝶结。
“好。”
陆封寒握握手指，盯着绷带系成蝴蝶结看许久。
在暗淡光线中，颈侧衣领微潮，祈言听陆封寒在他耳边低语，嗓音沙哑，含着无法丈量悲伤，又温柔至极。
“祈言。”
“嗯？”
“以后，你无法确定，
替你确定。你分辨不，替你分辨。”
“做你药。”
心里最柔软位置狠狠抽动，让他差点克制不住神情。
祈言奇怪陆封寒为什
还不走，隐约间又想他多留几分钟。出于这种奇怪心态，他没有出声，而是将医药箱放回原位，给自己倒杯水，又拿出透明药瓶，准备吃药。
但很奇怪，他有些抗拒当着陆封寒面吃药。
于是他握着药瓶，重新站到陆封寒面前，斟酌着措辞：“时间不早，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陆封寒专注地看着眼前人，眸光是祈言看不懂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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