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学生举手发言,学校里江启总是哥哥哥哥地喊祈言,话里话外却是指责祈言对他态度不好,他为家人团结忍辱负重。要是祈言,能生生气死!搭理他?好言好语好态度?他多大脸?还家人团结,江启年纪比祈言小不不少啊,你们品品!”
祈言挨近陆封寒,小声说句:“他们好吵。”
陆封寒手捂上他耳朵
他在厨房门口听见那番话,也是故意吧?
看见比祈文绍和江云月晚几步来记者进门,江启笑容恶劣,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楚:“爸爸,你以前不是说,是你和妈妈亲生儿子,血浓于水,不管什时候都会疼、喜欢吗?”
江云月脸色骤白。
而跟进来几个记者恰好听见这句话,已经意识到这是个大新闻。
不是继子,而是……私生子?
……爸爸,你不要放弃,会很努力,真,你相信!会听你话——”
祈文绍不想理他,转向江云月,疲惫道:“看看你教出来好儿子!”
江云月红着眼,伸手抓着祈文绍衣摆:“文绍,、也身不由己。他长大,管不住他,上次伦琴奖事,是他哭着求,不忍心才出手,他是儿子,怎忍心不帮他。只是不知道,他怎变成这个模样……”
江启仿佛花许久才消化完江云月这番话。
是他哭着求江云月吗?
江启却满意地看着江云月脸色:“妈妈,从小你就告诉,要装得很乖,很可怜,这样爸爸就会来看们,就会喜欢。你让除掉祈言,也按照你说做,你为什还要哭?”
江云月指甲掐在手腕上,艰难地保住自己仪态。
而现场记者已经将这幕发到所属报社星网页面,短暂空白后,无数句子飞快出现。
“——开局就这惊人?这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私生子意图谋杀婚生子?或者,小三上位后,撺掇自己儿子去谋害前妻孩子?连带着伦琴奖那件事分析,太可怕!”
“——明明是私生子,却摇身变,贴上符合道德且拥有继承权继子身份,实名吐!”
不,是江云月主动让他参加伦琴奖,还告诉他,切都准备好,只需要按照她说做,就能捧起伦琴奖奖杯。
祈文绍按按眉角:“慈母多败儿!”语气却温和许多。
江启看着跟祈文绍站在起、眼睛都哭红江云月,从最开始不敢置信,到最后突然大笑。
他看明白。
他从小崇拜、畏惧、努力讨好爸爸无比轻易地放弃他,而他妈妈,借着这件事,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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