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摇头:“不是,是怀斯。”
几个呼吸后,陆封寒嗓音淡淡响起:“是他啊。”
明明是无比简单句回答,蒙格却听出山雨欲来。
他又详细汇报大溃败之后情况——包括所有他知道军方内部升迁调任,以及现今前线形势。
他并非陆封寒嫡系下属,也对陆封寒行事风格解不深,在不知道应该提供哪些线索情况下,最好办法,就是将自己所知道,都说出来。
“您死——您失踪后,代理指挥收拢残部,由于兵力过少,向勒托申请退守都灵星,上面很快同意。这条命令,是发出。”
“所以,这退,就让出联盟二十三颗行星,包括四颗珍稀矿星。让反叛军往前大步同时,还有心情在联盟炸二十颗光压弹庆祝。甚至,把手伸进勒托。真是,”
陆封寒平铺直叙,眸光却如夜色般暗沉,“下好命令。”
蒙格闭闭眼睛:“这是迫不得已,指挥。”
“呵。”
眼也没抬:“看新闻。”
与此同时,他成功侵入监控系统,将陆封寒从大厅走到假山后面影像尽数抹除。退出来时,顺便关闭所有服务机器人自带录像功能,已经存储影像也并消除。
做完这些,他调出《勒托日报》页面,刚看几行字,就发现有人走近。
对方停在他面前,说句:“你好。”
假山后。
听完,陆封寒摁熄只抽口烟:“听说你升职被卡?”
蒙格苦笑:“您也知道?”
“嗯,”陆封寒吩咐,“过两天,去找文森特·冯,他会出手帮你。”
陆封寒迈出两步,又在错肩瞬间停下,前方通明灯火在他眼底落下光影:“今天就当没见过,明白?”
蒙格颔首:“明白。”
陆封寒习惯性地摸摸裤袋。
蒙格见,连忙把自己烟递过去。
“啪”声,金属打火器燃烧,火焰只将他五官照亮瞬,很快,黑暗再次聚拢。
陆封寒垂眼,将烟点燃。
“继续。”他嗓音听起来更哑,“接任代理指挥是谁,埃里希?”
蒙格出于生物直觉,后背已经出层冷汗。
这位第军校毕业、十九岁加入远征军、凶名遍布南十字大区前线男人,并不像勒托部分人以为那好说话。
他担任中央军团和远征军“传声筒”已经五年,深知如陆封寒这样丛林动物,在前线如鱼得水,步步成为远征军总指挥,靠得可不是心慈手软。
吹过夜风令后背发凉,蒙格稳稳心神:“是,别都没有查到。”
陆封寒神情不变,没人看得清他到底在想什:“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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