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漂亮,像陆封寒以前上学时见过艺术雕塑,骨节匀称,白得像霜,纤长指尖上,有道细小血口,红得莫名刺眼。
难得迟疑,陆封寒不确定地问:“包扎什?”
祈言奇怪:“流血,要包扎。”
陆封寒终于听明白,并对之前祈言说“随时会死”程度表示怀疑。
流血伤口需要包扎,他知道。
放下水果刀和红色雾果,祈言转身去找陆封寒。
新闻画面里,军方戎装笔挺发言人正在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及反叛军时,发言人严肃道:“两天前,反叛军狙杀目标排行榜再度更新,名单被发布全网,这是对联盟持续挑衅!军方誓必保证目标人员生命安全,阻断反叛军阴险图谋……”
见祈言从厨房出来,陆封寒挑眉:“刚刚在干什?”
“受伤。”
陆封寒眉瞬间皱紧。
错。这几天准备办个庆祝宴,你既然回来,就记得参加,给你弟弟庆祝庆祝。”
等半分钟,没等到祈言回答,祈文绍又重新变得严厉,“怎,又不说话?”
祈言思考几秒,平淡叙述:“跟你,没有什好说。”嗓音清冷。
不知道触到对面哪根神经,祈文绍低斥:“你跟你妈样,都是怪物!”
与此同时,祈言手颤,刀划在手指上。痛感通过神经,蜿蜒到心脏。
可是,这特也能叫伤?再眨眨眼,都要愈合!
见祈言看着自己,颇有些眼巴巴,想起自己刚刚签下合约,五百万星币年薪,陆封寒妥协:“药和绷带在哪儿?”
祈言:“那个柜子,右边第三个抽屉。”
拿药原本是家务机器人事,祈言似乎不喜欢用机器人,正好陆封寒长年待在前线,跟着星舰在太空飘来荡去,没有这好福利,能分配台家务机器人,也很习惯什都亲力亲为。
抽屉里药非常全,常用不常用,连濒死抢救药都有几种,再加上楼上卧室那台治疗舱,陆封寒想,这人就算跟易碎品似
从楼上下来,他没有发现打斗痕迹,除刚刚水流声,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而他站地方,和厨房不过几步远,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袭击祈言。
他还没有这无能。
“谁伤你?”
祈言把受伤手指递到陆封寒面前,陈述事实:“削水果,水果刀伤,需要包扎。”
“削水果?为什不用家务机器人?”陆封寒顺口问句,边皱眉看着祈言递来手。
血连着滴两滴在地上。
通话被挂断。
祈言盯着自己手指上伤口,有些出神。
跟妈妈样……怪物吗?
直到外面脚步声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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