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宛之前只是个属国，国王懦弱，后党专权，眼见着就要被月氏吞并。卓玉举兵夺权之后没有立刻掌握朝政，而是在天下人面前誓师出征，杀
千多个怕战
*员将士，然后亲自带兵收复千里失地。他当权十几年，般人早就享尽富贵，他却吃住都在王宫里，十几年没动过国库分钱。”
乾万帝看着太子，字句道：“——这人就是个治国机器，你不能把他当作正常人来看。你把朝政交给你妻子，她就可以让天朝变成她娘家天下；你把朝政交给重臣，可能有天改朝换代江山就会姓丁姓夏；但是你把朝政交给这个国师，你什
都不用做，这个天下还是会姓李。”
太子隐约有些不祥预感，“父皇您春秋正盛，您不要……”
“你即位之后，丁家为保权，定会和夏家相抗；夏家拥护有功，定会功高欺主。你有什事疑惑不定定会去请教清河公主，这样朝政大半就落入妇道人家手里。朕活着天，他们忌惮着朕，还不敢对你怎样；万朕不在，你唯可以倚靠就是卓国师。”
太子僵住，乾万帝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子所压制惯。他习惯于把切都推诿给别人，自己畏缩着，把信心、希望和勇气都付之于飘渺无依万乘莲华、香象佛国。他习惯于信仰权威，他习惯伏在地上，看着其他人站在朝堂上。
然而今天他看见乾万帝站在空荡荡大殿上，贯威严而让人生畏父皇，突然好像多些难以言说沧桑和无力意味。
太子小心上前跪在地上：“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
乾万帝蓦然打断：“平身吧。”
他声音听上去点温度也没有，太子原本想好说辞全都忘，时之间卡在那里：“父皇，儿臣今日、今日听说、听说那个西宛国师，……”
“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唯独他不会，因为你这个皇帝存在就是他权力最大保障。如果没有你，他个异族人，在天朝是活不下去。卓国师这个人，就是
留给你最后个保障。”
“可、可是，”太子结结巴巴，“
“你是为卓国师任命而来吧？”
太子不知所措点点头。
“你很奇怪为什朕重用他？”
太子这次连点头都不敢。
“卓玉这个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他有些能力，也喜欢弄权。”乾万帝回过头，看着太子，“——他和般朝臣有个最大不同，就是般人弄权都是为满足自己欲望：富贵满身、位高权重、荫妻封子、享尽尊荣……但是他不是这样。他弄权，纯粹只是为掌握和运用权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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