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恍正叫人请上官侍郎来,听便挥退手下,凑过来指着上官明德,低声问:“公公可知道,这人是……”
张阔比个嘘手势,道:“原本咱家不应多嘴,不过既然和大人相交这多年,这点子事也不应瞒着大人。这人和皇后,原本有些……有些亲缘关系。”
说罢俯身轻轻推推明德,俯在耳边低声唤道:“明德公子,明德
张阔欠欠身:“托大人福,咱家好着哪。这春闱结束,大人要辛苦哇。”
丁恍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臣定不辜负皇上重托。”
他想打听打听自己在宫中小女儿事,还没开口就被张阔打断:“大人,咱家突然想起来件事。那个刚才昏过去考生,他是谁啊?”
丁恍哪里知道那人是谁,于是回头问小厮:“那考生是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小厮飞快跑去打听回来,说:“回大人话,是上官侍郎家幼子明德。”
,就挥手让他们离开。
太学殿里渐渐人声喧闹起来,明德迷迷糊糊知道要走,他手指都颤抖得拿不起东西,最终只好把所有文具都丢弃在桌面上,自己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
有个考生以为他忘笔墨纸砚,于是上前去拍他:“这位兄台……”
就是这拍,明德声没吭,整个人就这颓然倒下。
那考生吓跳:“兄台!兄台!你怎?怎?”
张阔蓦然变色,猛地上前问:“在哪里?”
丁恍吓跳,就见张阔回头对他低语道:“丁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圣宠……可是……可是深很哪!”
丁恍连忙和人前去内室。上官明德躺在间小榻上,面色苍白,呼吸轻浅,周围也没有人伺候着,外边人都在忙里忙外。个小厮远远见丁恍和张公公带着几个手下来,连忙奔过来赶着叫:“大人!才沏红枫茶,大人尝尝新?”
张阔抬手就给那小厮嘴巴子:“早干什去?还不快让开!”
小厮被打得跤滚落在地上,忙退在边。张阔匆匆掀帘进内室,看明德那样子,忙叫人:“快快送进宫里去!”
周围恍惚有什人喧哗和惊呼,然而那些都离他越来越远。明德眼前黑,直直摔倒在太学殿台阶前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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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在考试结束后晕倒,这其实不是件大事。
主考官丁恍也没有多加注意,只是当着人面,总要体现自己为官方、爱民如子情怀。于是他吩咐人:“太学官大人们把那考生扶去内室,请郎中来看看罢。”
说罢回头,看到皇上身边红人张公公候立在边,忙满面堆笑迎上前去:“张公公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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