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自己想死?”
“……”
“既然都不承认,那定就什问题都没有。”乾万帝掀开床帏,命小太监:“——传膳上来。”
小太监卑躬屈膝着飞快去,过会儿队宫人碰上来大小十多个捧盒,虽然环佩满身,却点叮当之声不闻,只静悄悄上来列成队站好。为首小太监弯着腰奉上道百合粥,乾万帝接过来,拿勺子舀勺,居高临下对明德命令:“把嘴张开。”
明德默不作声偏过头。
乾万帝微笑起来:“不过是个下人而已,要打要杀,你跟说声不就行,何必折腾你自己呢?”
明德垂着长长眼睫,扇形微薄阴影有着类似于蝴蝶残翅样意味。乾万帝轻描淡写转过头:“来人,把张阔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张阔声不吭就被架出去。
“你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朕想杀谁、想打谁,也无非就是句话事罢。”
院子里再次响起打板子声音,沉闷单调,下下。
乾万帝来到寝殿时候,明德已经被锁起来。
少年单薄身体裹在冰蚕丝被里,直拉到颈口,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夜里留下齿印和吻痕淡淡留在皮肤上。乾万帝知道他现在动不,他双腕已经被锁在被子底下隐藏着铐子里,别说有什悖逆举动,就是翻个身他都做不。
乾万帝坐在床边上,掌心在明德颈边青黑色於痕上轻轻揉捏着:“……还疼?”
老君眉在床帏之外跪下:“臣无能,臣不知明德公子所患何疾,只知公子心脉受损……”
“没关系,”乾万帝淡淡道,“朕知道就好。他想自断心脉,但是凭他现在内力,能震伤就不错,断还早着呢。”
乾万帝猛地把他半个身体拉离床面,手硬生生扳开他下巴,手拿着勺子就把粥灌进去。他动作太大,明德啊呻吟声,口粥被强灌下去半又洒出来半,乾万帝毫不在意,伸手又舀勺,紧接着又灌进去。
明德拼命扭动着上半身想要挣脱乾万帝掐着他下巴铁钳样手指。乾万帝猛地起身,半个膝盖狠狠压在他腰上,喝道:“给吃下去!”
明德哑着声音叫:
明德没有看他,垂着眉眼,淡淡地道:“多谢陛下教诲。”
“你知道这个朕感到很高兴。听说你最近不吃东西?”
明德不说话。
乾万帝很有耐心:“是厨子做不合口味?”
“……”
明德默不作声偏过头,然后被乾万帝拧着下巴扳过头。
“你看张阔不顺眼?”
“……”
“连张阔也想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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