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美国纽约地下黑道,十年前自由海港万里夕阳。
只要有任何个细节变动,今日切都可以改头换
“……你要去看看吗?医生说你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院,警局昨天也结案……”
“不。”
病房再次陷入寂静,半晌米切尔才咳声:“如果你心里难受话……可以在面前哭哭,可以当做没有看到。”
邓凯文没有哭,反而笑下,那笑容非常寡淡:“不想哭,哭不出来。晚上做梦时候总看见埃普罗……”
“梦见他在飞机上跟你说再见那刻?”
个月后,医院。
米切尔走进病房时候,邓凯文正靠在床头上,看中文版《悲惨世界》。
他吃惊:“你中文水平竟然好到能看这种大部头?”
“拼音版,”邓凯文展示给他看:“个人呆着无聊。”
米切尔若有所思点头,又问:“你看过报纸吗?G.A不知道怎回事,突然向墨西哥方向撤退,除在纽约些事业性投资之外,所有黑道势力都在向境外转移……他们计划完备并且井然有序,让当地警方很是如临大敌。”
“不,真奇怪,本来以为会梦见那时候,但是却次也没有梦到。总是梦见自己回到七八岁时候,跟埃普罗躲在G.A后门草地上吃烧烤,玩飞镖游戏,听他坐在阳光下给念书……好多细节。”邓凯文顿顿,出神道:“本来以为……都已经忘记。”
米切尔无精打采,说:“因为你爱那个时候埃普罗。”
“也许吧……经常想,为什那个时候只有七八岁呢,为什不是个大人呢……如果早生十年话,也许……也许故事就不会是这样吧。”
如果早生十年,他们相遇时个年富力强,份风华正茂;他们站在对等地位上,没有沉重希冀和悖伦欲望。
如果早生十年,卡珊德拉不会遇见埃普罗,斯坦利不会出生,邓琰不会客死他乡;切灾难都将化作乌有,从历史书页上轻轻抹去,蛛丝马迹不留。
邓凯文放下书,转移目光望向窗外。他侧脸很是沉静,眼睫疏朗弯曲仿佛轻轻扑打扇翼,阳光映在漆黑眼底,映出湖水般清光。
住院这段时间他削瘦不少,锁骨在白色睡衣领口处格外深陷,从脖颈到下巴线条清晰明显,隐约可以看见淡青色血脉在皮肤下蜿蜒。
似乎那天晚上他疯狂和崩溃都消失不见,火山爆发后,便是长久死寂。
米切尔边把带来探病百合花插到床头花瓶里,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小心谨慎道:“他们为埃普罗举行葬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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