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
“梦见有人对开枪,”沉默片刻后,邓凯文疲惫道,“想回头看那人脸,但是怎都看不见。”
埃普罗笑起来:“那你干吗叫名字?”
“叫吗?……可能是想向你求救吧。”
埃普罗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个说法:“然后呢
这声Neil,叫得不像是历经沧桑后失忆又虚弱邓凯文,也不像是当年跟他针锋相对,整天想着逃走伤痕累累养子。
硬要说话,这声急迫又充满希冀“Neil”,就像当年刚刚失去母亲、孤立无援凯文在向他寻求帮助样。
埃普罗快速用手沾沾床头冷茶水,然后轻轻拍打邓凯文脸:“Kevin!醒醒!你梦见什?”
“Neil!Neil!……”邓凯文猛打个颤,刷睁开眼睛,“——Neil!”
“别慌,在这里。”
台上放着盆暖气烘开玉兰花,香气非常恬淡清新,在昏暗卧室里若有若无萦绕着。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安静相处时候。至少在埃普罗记忆里,从没有这温馨片段。
也许在很久以前,他还带着慈祥养父面具时,年幼邓凯文曾经毫无保留信任过依赖过他。但是那时他们之间平静只是单方面,邓凯文也许很放松在跟养父相处,埃普罗却直忍耐着不露出狰狞,bao戾真面目。
等到他们终于有实质性情人关系之后,十几年来信任和感情顿时分崩离析,除抵抗和,bao力、痛苦和呻吟之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埃普罗放下文件,侧身去把玩邓凯文鬓边头发。
埃普罗抓住邓凯文肩膀。有那几秒钟,邓凯文确实是非常惊恐,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是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身体显出种强行控制后僵直,显得非常不自然。
埃普罗知道这短短几秒钟里,他已经控制住情绪。
这孩子已经被漫长黑道和警界生涯训练得非常不般,有时候打击太大,他会失控,但是那失控也非常短暂,他能在最快时间里隐藏好自己情绪。
埃普罗轻轻放开他,温和问:“你是不是梦见什?”
“……”
多难得晚上,美好平静得让人产生幻想,甚至希望时光突然停滞,从此永远是这刻场景,这刻人。
突然邓凯文在睡梦中皱起眉,痉挛两下,突然蜷缩起身体:“嗯……”
埃普罗低下头:“Kevin?”
“嗯……”邓凯文翻过身,急迫伸手想要抓住什,突然把抓住埃普罗手,颤抖叫声:“Neil……!”
埃普罗微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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