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多年以来,都记得自己在少年时代,干过件很大错事。那年暑假开始时候,有个又瘦又矮还很胆小小男孩站在空教室里结结巴巴表白,说感谢米切尔?兰德斯保护他,还照顾着他,他很喜欢这个叫米切尔?兰德斯同学,想对他表白……然而清楚记得,愚蠢而又残忍拒绝这个小男孩,还狠狠骂他顿。”
米切尔学着邓凯文当年口吻来称呼自己名字,竟然还学得惟妙惟肖,颇有几分邓凯文少年时代懦弱胆怯、容易受惊神态。
其实他自己也很惊讶,这多年过去,他竟然还记得当年每句话,每个细节。
“那是少年时代最荒唐无知夏天。就像精神病患者样觉得自己沾上脏东西,拼命对每个人辩白,解释,将脏水泼到那个小男孩头上,肆无忌惮跟每个人大声嘲笑他,辱骂他,仿佛这样就可以标榜自己和大多数人样,理直气壮。”
邓凯文微微低下头,不去看米切尔眼睛,但是米切尔把他下巴抬起来,动作温柔而不容拒绝,同时在他脸颊细腻洁白皮肤上微微磨蹭着。
走过探进头,就能将整个办公室览无余。
这个念头在心里闪而过,为偷情般感觉平添微许刺激,让人更加血脉贲张,情不自禁。
“喜欢你,Kevin,……”米切尔贴在他唇角边,过会儿,几乎无声道:“……爱你。”
这种时候人般都敏感,他说话时火热气流喷到邓凯文皮肤上,更有些轻微搔痒,邓凯文微微偏偏头,问:“为什?”
“不知道,就是喜欢。”
“后来这个小男孩走,他们说他离开洛杉矶,去东部。学校里再也没有那个任人欺负也不会反抗懦弱小孩,也没有人再用沉默而悲伤眼神注视着,不管什时候都是副要哭出来神情。开始觉得若有所失,开始反省自己,慢慢便觉得,仿佛已经做错什事情,却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从什时候开始?”
“……从那天站在洛杉矶警局,你对们说‘叫Kevin
Den,你们可以叫Kevin’时候开始吧。”米切尔顿顿,低声笑道:“也可能是问你怎样才能通过集训,你说只要活下去就可以时候。从那时就觉得,这个警官跟以前见过那些都不样,很特别。”
邓凯文回忆自己是否真说过那样话,却怎也回忆不起来。
他在FBI干过多年,又在洛杉矶警局身居高位,见过太多新人,看过太多事情。有时他句话能让人印象深刻,回味良久,然而他自己却很快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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