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说，都说。”靳炎深呼吸几口，还是紧紧抓着蒋衾
手不松开，半晌才颤抖道：“当年做试管时候，就跟医院说……说不做
……”
蒋衾愕然道：“所以当年只有做试管？”
“是……是，不想有孩子。这种人……当年也知道自己挺混，都说小孩像父母，万
生个女儿还好，生儿子变成这样，以后怎
办？”
蒋衾第次从靳炎嘴里听到“也知道自己挺混”这种话，简直像今天第次认识这个男人样。
“然后你做试管成功，很高兴，真，高兴得跟过年样……想有你孩子，看着就像小时候你。那时候让你受很多委屈，就想在你孩子身上弥补回来。你父母不要你，你孩子却能有最爱他家人。不都说孩子是父母生命延续吗，以后咱俩老死，你还能延续下去……”
衾，手脚发麻，不能动弹。侍应生给蒋衾上冻顶乌龙时候，还奇怪看他眼。
“蒋衾……”靳炎喃喃道，“……”
他拿起茶杯喝大口，那茶是滚烫，他竟然也就咽下去，然后呆几秒，突然起身往蒋衾面前扑通跪！
所幸这张桌子在盆栽之后，左右没人，只那个侍应生还没走远，回头看吓大跳。
蒋衾慌忙起身去拉靳炎：“你疯吗，快站起来！”
蒋衾喉咙像堵个酸涩硬块，低声道：“行，你他妈真是个二货。”
靳炎用手紧紧捂住眼睛，半晌才抽口气，说：“不敢告诉你，当时也是有私心。是个文不名混蛋，而你只要回去，就有好家世好学历，肯定能找到好女人跟你过辈子。你们要是生儿子，还会重视黎小檬吗？你老婆还会待见他吗？到时候远在天边，而你们家三口是自己人，黎小檬怎办呢？”
“别说怎想那远，当时也不知道怎，就跟魔怔样，那段时间东想西想，琢磨很多……后来就觉得还是自己养这个小孩比较好，定能给他最好，他就是独生子。”
蒋衾想说你就是魔怔，但是心酸难忍，
“……错，错，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就……蒋衾你先听说，你听说……”
蒋衾颇有手劲，硬把靳炎拉起来：“听你说！但是你先站起来！”
靳炎语无伦次道：“你听说，……错，错还不行吗……”
他被蒋衾硬按进椅子里，又灌杯凉水进去漱口，半晌才慢慢恢复神智，把按住蒋衾手绝望道：“你没法原谅是不是？”
“你先告诉为什！没说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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