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看见徐霜策静静盯着他,言未发,只极其轻微地摇下头。
电光石火间宫惟明白什,内心微微惊疑,抬剑手僵在半空。
徐霜策对尉迟锐加重语气又吩咐遍:“给。”
“……”尉迟锐看看他两人,终于颤抖着手把储魂瓶从脖子上取下来,交到徐霜策手里。
“你当真会把应恺魂魄还回来?”徐霜策接过皮绳,不紧不慢地在手腕上缠两道,转向鬼太子加重语气问
宫惟把拦住他,低声呵斥:“别被他激怒!”
“应宸渊与宣静河对你来说轻重程度没有差别,但对他俩而言呢?”鬼太子视线在徐霜策和尉迟锐脸上来回扫,嘴角勾起冷淡弧度:“个是九千年来同伴,个是亦师亦兄前辈。你们忍心见到应宸渊被永世镇压九泉吗?”
“……”
徐霜策眼神肃寒,尉迟锐握剑手青筋,bao起。
“想把应宸渊弄回去,就拿宣静河来换。”鬼太子抬起下巴淡淡道:“只是想要师尊回到身边罢。”
鬼太子手指森白修长,却有种可怕力量感,仿佛只要五指攥就能把那团魂魄当场捏碎,尉迟锐顿时脱口而出:“等等!”
“应恺曾经是神,魂魄没那容易就被你毁掉。”宫惟却没有上当,稳稳地收住脚步,“你到底想做什?”
两方人在白玉台上方高空中遥遥对峙,鬼太子目光越过宫惟和徐霜策,直直投向最后面尉迟锐,视线钉在他谒金门校服胸膛前。
只见他那张苍白俊俏少年面孔终于完全不笑,眼神又沉又冷:“把宣静河魂魄还给。”
那储魂瓶正是被藏在衣襟下,尉迟锐本能地向后退半步。
徐霜策终于动动,偏过头低声问:“宣静河呢?”
尉迟锐手微微不稳,从衣领里掏出储魂瓶――瓶身不到三寸,被他用根皮绳穿,正挂在脖子上。
自鬼太子神躯毁灭后,没有人再给宣静河血池里身体供给神力,因此他生魂已经衰竭到定程度,半透明身影变得很小,正闭着眼睛蜷缩在瓶壁上。
徐霜策伸手:“给。”
宫惟猝然回头:“徐白?!”
宫惟毫不犹豫:“做梦!”
“不给?”鬼太子抬手把应恺那团魂魄举到面前,魂魄幽光映着他形状上挑眼尾:“――不是要把封印到混沌之境,如果把应宸渊魂魄也带进去,你说会怎样?”
霎时所有人表情都变。
“你封印多久,应宸渊就在混沌之境里待多久。你封印到天崩地裂,应宸渊就永生永世不能投胎……你说,这跟魂飞魄散又有什不同?”
尉迟锐,bao怒拔剑:“曲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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