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鬼太子那总是懒洋洋带着笑表情完全变,被天劫击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眼神:“你神格呢
宣静河不答。
“没有关系。”鬼太子眉眼弯笑起来,向前探身贴在宣静河耳际,单听声音他仿佛是个甜蜜热烈少年爱侣,但每个字都毒得让人心胆俱寒:“——就算宫惟来也无法从这血池中把你带走。还记得之前被困在黄泉深处时,经常对你说那句话吗?”
“……”
“这九千年来,每天支撑活下去动力都是你。”
少年修长有力五指从宣静河发丝间滑落,珍惜而仔细,直至将发梢在唇边吻:“都是为有朝日能亲眼看到你如今模样。”
从三途河畔绕道而行。所幸您才将他神魂打散,如今正是他最弱时候,离不开这座寝殿。”宣静河最后次向宫惟深深行礼,再起身时他面色已经苍白很多,那是因为失去神格后全身被血曼罗急速侵袭关系,但神情却是惬意而平静:“此去祸首定然伏诛,万望您与前辈珍重!”
宫惟拉住徐霜策只冰凉垂落手,嘶哑道:“珍重!”
强风猛然掠起,他们同时脚下空,蓦然落进巨大空间裂隙!
三人消失后,裂缝立刻合拢,深殿恢复安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宣静河久久凝视着他们离开方向,眼底闪动着希冀和怀念,半晌终于闭上眼睛长长地出口气。
他刚站起身,突然宣静河唇角略微勾。
鬼太子立刻发现,顿在那里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什,须臾轻声道:“师尊难道有什高兴事情吗?看上去完全不像啊。”
宣静河反问:“不如你猜猜?”
“……”鬼太子目光闪烁地站在那里,顾不得自己神魂重创,立刻将感知分布在整座深殿,寸寸探查过去,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
越是正常他心里就越往下沉,直到全部感知从四面八方收回,最终都集中在眼前宣静河身上,霎时神情剧变,难以置信般伸手在宣静河眉心按。
墨玉座上结界动,鬼太子睁开眼睛,严重受损神魂终于回来。
“咳咳咳——”
银色血沫不断从鬼太子嘴里呛咳而出,足足半晌才勉强平息下来。回到自己神力最浓郁、控制力最强寝殿让他恢复少许,高居上座喘息片刻,起身破界而出,层层走下九段墨玉阶,穿过大殿登上祭坛,踏着血池水面来到动不动宣静河身前,单膝跪下轻声道:“师尊,回来。”
宣静河微闭双眼,像尊深邃但冷漠雕像。
鬼太子伸手捞起他几许长发,在指尖摩挲片刻,才抬眼道:“怎感觉这殿中有外人来过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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