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硝烟,热血与冷铁气息纠缠在起。良久应恺闭上眼睛,低哑地问:“你听见那风里哭声吗?”
遥远天际断断续续,像拖长哨子,又像亘古不变哀怨哭号。
“那哭声直纠缠着,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数千年来从未平息。不论是否曾为保护他们而葬身洪水,不论是否曾为赋予他们和平而天下销兵,不论生前身后做过多少善举、怎样殚精竭虑……”
“世人贪婪永无止境,只要最终有件事不符合他们期望,先前所有感激便化作不满,所有信奉便化作质疑,所有称颂美誉都成虚假伪善证明。恶人放下屠刀便立地成佛,善人白头失守则清誉俱毁。众口铄金,言之凿凿,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做能够批判切神。”
“不想再听到这哭声。”应恺握紧定山海剑柄,平静道:“世人并不弱小无助。人性永远抛弃不掉东西唯有样,便是恶意。”
咒印没来得及融入进去,硬生生卡在半空。
应恺面色变,抢步上前正欲补完法阵,白太守却在此时神兵天降!
铿锵剑鸣震耳欲聋,把应恺生生逼退数步,紧接着鬼太子尾随追杀而来,宫惟旋风般转身死死扛住血剑。他以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白太守绚丽到极致剑光在地宫中连环炸开,混战中应恺数次想要补上法阵缺失基石,但每次都被宫惟毫不留情挥剑斩退,胸膛蓦然爆起道高达丈余瓢泼血弧。
“去修复法阵!”鬼太子飞身上墙避过剑锋,雷霆剑气压得他瞳孔紧缩,直以来游刃有余神情已经完全消失:“镜仙下凡神力受限,他耗不那久!”
话音刚落,应恺再度疾步迈向法阵缺失那角,宫惟却看都不看,闪电般劈出道深绯色磅礴剑光。
定山海猝然出鞘,宫惟面容变。
应恺整个人掠向法阵基石破口处,此时已来不及反应,宫惟从鬼太子腹腔悍然抽出白太守,剑身带起道血箭,气势磅礴将应恺斩退数丈——砰!
应恺后背砸塌石柱,半座地宫撼
——那剑神威简直铺天盖地,眼见应恺就要被斩为血泥,鬼太子却瞬间飞身而至,根本没有妄想动手去拦,直接用身体挡住剑锋。
噗呲!
鬼太子被白太守刺个前后对穿,血淋淋剑尖破背而出!
鲜血自掌心瓢泼而下,是鬼太子手死死抓住贯穿腹部白太守剑身,整条手臂筋骨,bao起,字字咬牙道:“去补上法阵……快!”
“应宸渊,”白太守剑锋在生死角力中晃出圈圈寒光,如宫惟此刻语气般冰冷刺骨:“再给你最后次机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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