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手从他衣襟里拿出来,沉沉盖住他眼睛:“再睡会儿。”
日出日落,月升月沉。半梦半醒间宫惟已经模糊时间流逝,甚至忘记今夕何夕;每次醒来时他都被关在这华丽寝殿里,徐霜策或打坐调息,或处理公务,见他醒来便招招手,指把宫惟头抵得被迫仰起来,然后输入少量灵力。
宫惟亲他,蹭他,像甜蜜柔软梦样缠着他,沧阳宗主那张冰冷禁欲面孔却没有出现过丝毫变化。每次他都会在宫惟右侧锁骨留下笔轻微刺痛,但不论宫惟怎低头都看不到那个位置,也不知道那笔划字意味着什。
“什时候才能双修呀?”宫惟在他耳际磨蹭着问。
徐霜策不动声色:“再等等。”
沉睡中好像做很多梦,充斥着火热而混乱片段,但梦醒时却什都记不清。直至夜幕降临,明月随着层层轻纱拂过大殿青玉石柱,床榻深处身影终于动动,被新轮焦灼渴求唤醒。
床帏如流水荡漾,先是探出只柔软光脚,然后宫惟像条灵活鱼,无声无息钻出来。
徐霜策挺拔打坐侧影如月下谪仙,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宫惟歪头俯在他面前,似是好奇那白檀香气是从何而来,便凑近沧阳宗主袍袖口仔细地闻;少顷他鼻端顺着衣袖路向上,用牙尖叼起衣带,轻轻拽,就这样解开象牙色外袍。
衣袍松散开来,无声地铺在地上。
徐霜策无动于衷,像尊深邃俊美雕像。宫惟却因为姿势变化,上半身几乎完全没入他怀里,歪着头用鼻尖轻轻去蹭那修长脖颈。
“为什要等呀?”
沧阳宗主并不回答,如果宫惟追问得急,便会感觉他微凉指尖在自己眼睫末梢轻轻拂,随即困意席卷而上,卧在徐霜策臂弯中不甘心地沉沉睡去。
他那轻巧,像件经年失而复得珍宝。
灵力断断续续,金丹却仍在运转,焦渴和空虚与日俱增。
每次醒来宫惟都缠得更加厉害,每次被输入少量灵力后换来都是更大渴求和不满足。他整天整天腻歪在徐霜策怀里,右侧锁骨下笔划已经渐渐连成
“徐白,”他亲昵而含混地说,“到时候吗?”
下刻他就像朵飘零而来桃花,从颈间被拂下去。
徐霜策把他按在自己膝上,手环过肩侧,伸进柔薄寝衣领口;另手指尖顺眉心气海注入丝丝缕缕灵力,再次暂时平复四肢百骸绷紧叫嚣灵脉。
“还没有。”徐霜策低而清晰地道。
第二笔绯红字迹没入锁骨下,与第笔落在同样位置,但宫惟浑然不觉,兀自用头磨蹭他腿:“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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