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微微变。
“弟子愚钝,”宫惟想又想,硬着
宫惟已经听尉迟锐转述天空阁里那场审问,但还是配合地愕然道:“什?”
“钜宗用应盟主元神开路,看到幕后黑手授意给法华仙尊段记忆,乃是座灭世巨人屠杀城内百姓,而不知哪任前代钜宗于战场上自爆元神,与那机关兵人同归于尽。因为这杀身救世功德,钜宗兵解之后迎来天劫,就在被雷电劈得魂飞魄散前瞬,有面镜子突然从上天界降下护法,为他击回九重极恶大劫。”
徐霜策站在窗前,说到这时话音收,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宫惟。
在幻境里时宫惟生怕被发现,离得很远,但隐约也看到那面挡住雷劫镜子。他茫然道:“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接下来话时,徐霜策视线紧紧锁定在他脸上,像是每丝表情、没点变化都不放过,似乎要穿过面皮看进他大脑里去:
感。
宫惟仓促地垂下眼睫。
“爱徒身中兵人丝,现灵脉寸寸断裂,每日需为师往气海内灌注大量灵力养伤。”徐霜策略微探身靠近,在宫惟鬓发边轻声道:“爱徒要少玩闹,多静养,明白吗?”
宫惟沙哑道:“弟子明白。”
徐霜策微微笑,收手翻身下床榻。
“但就在镜子载着宗师元神向上天界飞升时候,位黑衣人突然持神剑而出,状似忿恨已极,想要刺穿镜面,撕碎那宗师魂魄。”
“……”
徐霜策缓缓地、字字地问:“爱徒作如何想?”
宫惟心说能怎想,那黑衣神祇突然从天门里降下来,但在刺中镜面前刻幻境就走到头,也不知道那倒霉钜宗最终到底飞升没呀。
——徐霜策紧盯着他,但未从少年脸上看出丝毫诧异。
仙盟各地都有专供修士入住客栈,房间看上去除格外雅致宽阔些,倒也没有其他不同。沧阳宗主衣袍被挂在靠窗衣架上,徐霜策泰然自若地走上前披上外衣,只听宫惟在身后终于忍不住颤颤巍巍地问:“师尊,您这是……”
徐霜策道:“去天门关。”
宫惟明显错失这段信息:“啊?”
天门关是三处可能地点中最遥远难行处,靠近极北冰川,气候诡谲多变,且过宴春台之后就灵气稀薄,往下路程便不能再御剑。
按宫惟对徐霜策解,别说地裂中埋着座灭世机关兵人,哪怕埋着大罗金仙说不定他都懒得去找,更何况还得徒步走去。他正想着是不是应恺拿盟主印来逼徐霜策就范,却听徐霜策道:“关于你体内兵人丝是何人所种,现已初步有线索,可能是钜宗弟弟度开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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