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死尸转过身,殉葬铠甲碰撞发出尖锐声响。
宫惟冷汗唰地就下来,回头把拽来尉迟锐,薅着他头发把脸露出来:“剑宗大人留步,们不是故意打搅您长眠,您看这可是您亲生儿子……”
喀拉!尸体沉重铠甲再次撞击地面,又前行步。
“们这就走,只
“……法华仙尊……”
宫惟只能安抚:“知道,知道,法华仙尊诈尸跑,这就把他抓回来啊。”
但尉迟锐充耳不闻,喘息着问:“应恺,你说宫惟到底为什……为什要杀徐霜策?”
宫惟把他俩拖上青铜台阶最后级,终于直起身来,精疲力尽地抹把汗。
“因为必须如此呀,”他叹口气轻声道。
论灵力运转绵长不绝、生生不息,全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活该,早跟你说过别直视别人眼睛。”宫惟费劲巴拉拖着他俩前行,头也不回问:“幻境里看见什?”
尉迟锐大字型摊着,被级级顺着青铜台阶往上拖,气息奄奄而满怀恐惧地说:“……好像听见宫徵羽唱歌……”
宫惟沉默须臾,温柔道:“长生,再给你最后次活命机会,自己把握。”
尉迟锐立马陷入安静。只听衣料在台阶上摩擦悉悉索索声响,少顷才传来他特别小呢喃: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台阶尽头,转过拐角便是条长长墓道。宫惟喘过口气,刚要继续拖起他俩往前走,脚步却突然收住。
只见墓道当中赫然出现道高大背影,鹰背褐色战袍、赤金铠甲护臂,气势凌厉而肃杀,箭袖下露出两只干枯成酱黑色狰狞手,正觅声缓缓向活人回过头。
阴烛火光碧绿,映出头盔下那张腐烂殆尽脸。
宫惟无声无息地退后半步,颤声道:“……你可真是说什来什啊,长生。”
——那竟然是尉迟锐亲生父亲,上代老剑宗!
“……看见父亲。”
幻境里看到般都是自己最恐惧记忆,宫惟错愕道:“什?竟然不是当年因为功课没完成就把你吊起来毒打徐霜策?”
他们经过阴烛微微摇曳,带得影子也在石墙上晃动,形状庞大而怪异。尉迟锐没有吭声,他元神还沉浸在虚浮而痛苦幻境里,半晌嘶哑道:“真是害死父亲吗,应恺?”
宫惟大大咧咧地说:“嗐,瞎想什,这不是老剑宗自己投机取巧走修炼歪路子吗?早说飞升没有捷径可走,该吃吃该喝喝过好这辈子就完。”
尉迟锐双眼紧闭神情痛苦,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过会他又仿佛想起什,微微挣扎起来,像是竭力想从深深幻境中挣扎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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