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半晌,盛博难以置信道:“你想躲起来?!”
宫惟掩面凝噎:“嘤。”
盛博额角剧烈抽动,半晌才重重吸口气,下瞬破口大骂:“胡闹!——被宗主亲自检查功课那是三生有幸,怎敢推诿藏躲,还在宗门重地满山乱跑!你可知这里是什地方?!”
宫惟动作凝住。
他捂着脸手松开条指缝,从缝隙间更加委屈地偷看盛博,哽咽道:“、听说是前任宗主陵寝……”
宫惟想起他是谁,变戏法般脸色变,激动而亲切地:
“鸡兄!”
“……”
“你认不出师弟吗,鸡兄?!”
“………………”
见回答,再开口时陡然严厉起来:“山下阵法已破,是否有人进殿中?”
“……”
“此乃宗门重地,给出来!”
宫惟心内惊疑,定在原地尚未动作,只见道剑光唰然穿透窗棂间隙,迅猛劲疾无比,直向他面门斩来!
宫惟飞身骤退,那道剑光却如闪电般紧追不舍,转瞬逼出数丈。殿门已近在身后,宫惟眉头微跳,二指并拢捏住剑光,那毒蛇般锋芒在指间仿佛突然被拔掉毒牙,随即被他绕——
“谁说?这是二十年前宗主亲自督造禁地,除宗主以外再没人进
温修阳排行最末亲师弟、玄门中号称“盛煞星”、前世被宫院长亲笔贴条在脑门上小棺材瓤子——盛博,昨天才从寒山狱里被放出来,浑然不知自己只是被杀给猴看那只鸡。
他脸空白瞪着宫惟,半晌狐疑道:“你不是那个外门弟子向小园吗?你在这里干什?”
发现不是歹人,盛博明晃晃剑尖好歹移开半寸,宫惟趁隙滑便爬起来,双手抹脸,瞬间变得泫然欲泣:“师兄迷路,也不知道怎过个桥就来到这里,里面好黑,好害怕,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怎出去……”
盛博不是好糊弄:“迷路能迷到这儿?”
宫惟可怜巴巴说:“师兄你千万别告诉宗主,那个书真背不出来。宗主说晚上还要再检查,背不出来要罚关寒山狱,就——就——”
狠厉锋芒在那绕间,便贴着他手腕化为乌有。
紧接着轰声殿门被撞开,宫惟毫不挣扎,当着来人面直接顺台阶滚下去。
“什人?!”
宫惟刚仰天栽倒在地,便被把剑锋指住鼻端。
来者是个神情凌厉年轻人,白衣银甲、银冠束发,与温修阳同样装束,显然也是徐霜策钦点八名守殿弟子之。年纪看着比温修阳略小两岁,长相非常端正,只是脸色青白发灰,脖颈、手背处蓝紫色血管,bao突,明显是寒气深重尚未恢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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