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笑,又轻轻地吻下他。“不要等,不值得你等。你好好地照顾自己,重新找个好人,幸福地生活,这就是最大心愿。”
滴泪从夏六眼中滑下,湿何初三脸颊。他深情而不舍地看着何初三,轻声又坚定地道,“何先生,们分手吧。”
……
1993年12月,饱受媒体及市民关注、被誉为仅次于葛柏案“警务副处长谢英杰巨额贪污受贿案件”终审落下帷幕。谢英杰因犯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谋杀罪、纵火罪等,数罪并罚,被判处终身监禁,终身不得假释。
而三合会组织“骁骑堂”领导人夏六,因犯行贿罪、走私d品罪、三合会组织罪、组织卖/*罪、组织赌博罪等,数罪并罚。但因其主动自首,积极配合调查,又在谢英杰案件与“和义社”领导人乔春安案件中作为污点证人有重
初三从手术后昏迷中醒来,第个动作就是扑腾挣扎!夏六赶紧起身按住他,“还在,还在。”他轻轻摸住何初三被缠裹着纱布手掌,轻声安抚着。
何初三浑身上下被缠得像个木乃伊,连脖子上都裹着白布,只有眼珠子能动。他慌然四顾,发现这里是病房。夏六戴着手铐坐在他床边,门口还守两名警员,其中人还是秦皓。
“嘘,不要说话,你嗓子需要静养。”夏六说。
何初三眼珠转向病房门口,僵硬手指颤抖着触碰夏六掌心。“你走,你逃走,”他吃力又慌乱地用口型说,“让秦皓放你走。”
夏六苦笑着摇摇头。“不要连累人家。你清楚,做过很多错事,人做错事怎能不受惩罚呢,这是应得。能够救出你,已经很知足。”
他低下头来轻轻地亲吻何初三,唇齿间都是刚刚洗漱过清香。
“你阿爸阿妈和欣欣昨天守你天,现在回去给你拿衣服、煲汤,会儿就回来。陆光明和kevin也已经脱离危险,还在治疗中。倒是谢家华断几根肋骨,这两天痛到下不床。谢英杰还没死,但他活着会比死还难受,他成这几天大新闻,上《泰晤士报》,身败名裂,财产全部被查封,过段时间就要被送上公开法庭。”
他话语顿顿,接着道,“也会上法庭。向警方交出龙头账册,会亲口指认他。”
何初三定定地看着夏六,被夏六眼中平静与坦然所感染,渐渐从激动情绪中平复下来——理智回到他大脑中,他认清现实,无法挣扎也无力扭转现实,哀痛与不舍深深沉淀在他黑汪汪眼眸中。
他湿红着眼睛,无声地比出口型:“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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