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把
床弄成
什
样子！滚去厕所洗澡！”
陆光明堵着耳朵装死，被谢家华拽着手臂拖下床，推搡着扔进浴缸里。谢家华气得手都在发抖，回到卧室掀开床单
看——连下头床垫都被假血浸湿透！
他将床垫翻个面，铺上新床单，抱床新被子扔在床上，打扫完家里，又赶紧出门去处理楼梯间血迹——免得明天早吓坏邻居与保安。做完这切，他满头大汗，黑着脸去厕所看陆光明。
浴缸水哗哗地满溢在地上，陆光明坐在里头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谢家华拍拍他脸想让他醒醒，却摸到他之前冰冷脸现在又有些发烫。他捧几捧水抹干净陆光明脸上血污与灰白妆彩，发现陆光明脸色绯红，已经开始发烧。
大量不知是血是水液体沾染在床单与被子上，伴随着刺鼻血腥气与海水咸腥味，场面仿佛凶杀现场！
谢家华时间连心跳都漏几拍！赶紧冲上前去摸索他，陆光明浑身冰冷，满面血污，头发透湿，唇色是濒临死亡青白，身上到处都是血——简直数不清受多少伤！
“陆光明！陆光明——！”谢家华连唤他几声都没有反应，摸到他鼻口还有气息，赶紧弯腰将他抱起来。岂料刚挪动，陆光明皱着眉头嘟哝声，身体挣从他怀里掉回床上，卷着被子翻个身，缩到床角去。
“呼……”并且发出微微鼾声。
谢家华浑身血都在发冷，“陆光明！”
“……”真想把他头摁死在浴缸里。
谢家华迅速将陆光明搓干净，抱出浴缸，吹干头发，塞进被子里，又给他量体温，又给他喂退烧药。又折腾好久，才终于自己也洗漱躺上床，疲惫地看眼床头闹钟——已经早上六点。
这是他平时起床晨练时间。
去他妈晨练吧！谢家华伸手将闹钟调
“嗯……”陆光明迷迷糊糊地又嘟哝声。
谢家华骑上床去，将他鲜血淋漓衣服剥，从他身上接连掏出十几个血袋，有破，有还没破。陆光明贴身还穿件防弹衣，上面镶嵌几颗空包弹弹头。谢家华飞快地将他从头到脚剥得干二净，连内裤都把扯下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番——除挨子弹地方有些淤青，还有几处硬物刮伤小痕迹，其他屁事都没有！
谢家华瞪着眼睛跌坐在床上。颗心落回嗓子眼里，他呆坐会儿，巴掌拍到陆光明脸上！
陆光明被他扇醒，捂着脸颊睁开眼看看他，嘟哝句“干什啊”，阖眼又要睡。谢家华使劲推搡他，“起来！滚！”
“很累啊……不要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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