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谢家华四望。
“后面沙发上躺着,没发酒疯,就是会儿又吐次。”
谢家华在酒吧角落沙发上找到烂醉如泥陆光明。这位小陆Sir仰面躺在那里,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两腿合拢,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是十分文静安宁醉态——如果忽略他浑身臭不可闻脏污话。
谢家华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拽他两下拽不起来——陆光明喝得眼睛也直手脚也僵,整个人仿似堆朽木。谢家华索性躬身使劲,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快步朝店外走
深夜两点,警署办公室却仍亮着灯。谢家华今日刚刚结束对名重案犯逮捕工作,此时衣袖上还带着几点血迹,裸/露手臂上缠着几圈绷带,坐在桌前边翻着沓案卷资料边喝着咖啡。他眉头紧锁着,刀削斧凿般瘦削而坚硬面容愈发显得森严而肃寒,他今年才33岁,但眼角已经有丝丝细纹,深邃瞳眸周遭微布血丝,是长年累月地毫无个人时间、不分昼夜地查案办案所致。
看到入神处,桌上大哥大突然响起,将他惊惊。深夜来电,职业习惯令他以为又有什要案命案发生,匆匆接起,“喂?”
那边说几句话。他惊讶地拿开手机看看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紧,“什?他现在怎样?……好,马上来。”
他匆忙起身,抓外套与车钥匙,走出几步又想起什,倒回去,将刚才仔细审查那叠资料谨慎地放入抽屉中锁好,然后快步跑出去。
……
轿车很快停在骆克道街角间酒吧门前。已是深夜时分,这条酒吧街也显得人烟稀少起来,只有不远处几个醉鬼坐在路边互相推搡着骂骂咧咧。谢家华谨慎地看他们几眼,确定只是朋友间嬉戏打闹而非斗殴闹事,于是匆匆步入小酒馆内。
客人都走光,小老板与调酒师正分头打扫着地面与吧台上狼藉,看见他进来,都大吃惊,“阿Ward!原来是你啊!”
谢家华许多年前在这个酒吧与唐嘉奇相识,当初是这里常客。调酒师跟他寒暄几句,从吧台上拿起个被番茄酱与酒液糊得脏兮兮大哥大道,“他手机里把你单独存成第个0字头,们就打给你。”
谢家华接过手机看看,发现通讯簿第个确实是自己号码,被存名字叫“0_TheFool”。
调酒师是见过上次谢家华喝醉被陆光明带走事,隐约猜到他俩有非同般关系,凑到谢家华耳边低声道,“他以前来过几次,从来没喝醉过。今天晚上不知道怎想不开,直喝直吐,赶也赶不走,你快弄回去哄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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