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何阿爸放下烟枪，向他上前
步，居高临下地逼到
他面前，“你不知道？他做打手、做大佬，在外面‘行走江湖’，他有没有做过那些黑心事？他不砍人、不‘收数’、不开‘鸡窦’、不卖‘白面’、不给探长塞钱，他样都没做过，他是怎
把他那个帮会发展壮大
？他有没有害过人，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
“说话啊！！”
“他有，
知道……什都知道。”
“啪——！！”
夜渐消去，四五点时候，晨光熹微起来。夏六靠坐在床头，头垂在何初三肩上，沉沉地睡着。他是在个小时前，两人碎碎地说着话时候，毫无自知地就发出低低鼾声——他在这之前精神紧绷痛苦三天两夜，直都没能睡着。
而何初三没有睡，他个人坐在黑暗中，轻轻抚摸把玩夏六修长手指，听着他在耳侧低缓又温暖呼吸声，就这样玩许久许久。
他确实隐瞒那些激烈又残酷争论，阿爸当时并不仅仅问那两个问题。他阿爸确不讨厌夏六，也真关心这个救过自己儿子古惑仔，但并不代表阿爸就认同这个古惑仔所作所为，就能容忍儿子跟这样个人在起。他那些脉脉情深辩白，并没有打动阿爸。当时阿爸垂着眼抽着烟，继续道。
“好，就算他真对你很好，肯为你做这做那。但还有两件事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告诉，但凡你有句撒谎，不仅不同意你跟他事，而且永远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跪在地上他，紧张地直起身，“阿爸您问吧，绝对不向您撒谎。”
沉重耳光扇在脸上，远比被发现戒指那天晚上殴打来得更用尽全力！更痛心疾首！何阿爸浑身颤抖，指着他鼻子怒骂道：“何初三！你从小到大……你从小到大！教你那些话你都忘？！教你是非不分？！教你见色忘义？！你要跟他做朋友拦不你，你只要不知情、不参与，也就罢！但你明知他做那些事，你还要跟他交往，你无视他所作所为，你纵容他你居然还追求他！你还买个戒指跟他住在起！你是不是还帮他瞒着警方？！你是不是疯？！你眼睛、你耳朵、你良心被狗吃？！”
他跪趴在地上，阿爸骂语还伴随着耳际雷鸣般嗡响，五道清晰血红
“第件事，你跟他在起你做过伤天害理事没有？你害过人吗？”
他坚定地摇摇头，“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有。”
“好，这个信你。但第二件事——那他呢？”
他脸色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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