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说着，将他温热
手掌贴在
自己冰凉面上，“他并不懂得珍惜他自己，但却
直非常珍惜
。他愿意为改变他自己，学着被爱，学着爱人。跟他在起，非常幸福。”
“好，好，”夏六抬起头道，他脸与耳朵都烫得仿佛要燃烧，“，哪有你说这
，这……”他羞到说
口。“那阿爸呢？他听以后怎说？”
“咳，他说：‘辛辛苦苦送你去读书，就是为把看上个鬼东西这件蠢事说得这好听？’”
“……”
“你别介意，他开玩笑，”何初三笑道，“阿爸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他直都关心你，背着你都叫你‘蛀牙仔’，时不时会问‘蛀牙仔最近怎样’，他只是……只是对你混黑道这件事很惋惜。”
夏六很没脸见人地将脑袋埋在他颈后，他其实每次见面也感受得到何阿爸对他长辈般关怀地敲敲打打——虽然那每每令他牙酸到落荒而逃。
“然后呢？”他闷闷地说。
“然后阿爸问：你跟他在起真幸福吗？他能给你什样生活？”
夏六更没有脸面抬起头来，如果当时他在场，他只能将脸糊在地上向何阿爸道歉——他给过何初三怎样生活呢？他任性又,bao躁，明明比何初三年长却直被何初三照料和包容着，时不时就肆意妄为地去冒险、受伤、让何初三为他担惊受怕，甚至还意孤行不顾切地复仇，将何初三害到现在地步。他对不起何阿爸，他是王八蛋中王八蛋。
何初三察觉到他歉疚与自责，握住他手，轻轻抚摸着他修长手指，与他十指交叉着，道，“跟阿爸说：他确实很不会过日子，他煮个面都会烧厨房，生病还要抽烟喝酒，性子又犟，开始无论什事争论起来都会朝发脾气，他只知道江湖义气，不懂得是非道德，所以不懂得走正道、做良人……”
夏六窘得老脸通红，默默地想抽开手，却被何初三用力攥住，耳朵里听得何初三说，“但是，他受到别人对他点好，就要十倍地还回去，得到帮助与关怀，就不惜拿自己整条命去回报。他对他手下兄弟姐妹都十分照顾，没有点私心，大家都敬佩他，都喜欢他。他会不假思索地扑到跌落房梁下救，会在被人用枪指着时候将挡在自己身后，会为空手接刀刃，甚至废自己只手。他纵容喜欢他、接近他，点点地接受求爱。他为跟接吻，每天都好好刷牙，为戒烟戒酒，也戒掉自己坏脾气，带去看电影、吃大餐、去海边、去山里，明明点都不懂浪漫，却还是放烟花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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