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
漫不经心地“唔”
声，仍是看着窗外，但耳根却泛微红。何初三很喜欢他这副明明动情但却装模作样
样子，边笑边偏头看他好几眼。夏六忍无可忍，终于回过头来，出手将他脸蛋按向正前方，“开车看路！”
……
何初三早就探明路线、踩过点，曲曲折折地绕段山路，将车停在半山腰处空旷处。再往上就要步行，他抱着箱子走在前面，边走边给拖拖拉拉走在后面夏六指路。
“六哥，这里有个坑。”“小心脚下，有块石头。”“这里树根……”
“闭嘴吧，”夏六说，“你六哥没瘸，也没瞎。”
多舌地多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初三放下筷子，对住持歉意地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桌对面去，先从那群醉鬼中将被闹得昏头昏脑伤员秦皓解救出来，扶着他先送回房间。然后又倒回来，将喝得微醺大佬硬从饭桌上拽起来，轻描淡写地看还想凑上来追酒阿南和阿毛眼——后二者吓得脖子缩，乖巧地坐回去。
“扑街仔，
拳还没划完，”夏六边被他往房间里拉去，边低声骂他，“老子是大佬，你给点儿面子！”
“够给你面子，”何初三说，“再喝就当着他们面把你抱回去。”
夏六往他屁股上报复性地掐把。何初三回头看眼饭桌方向，趁没人注意，突然弓身将大佬扛起来，拍下屁股，然后在他无声挣扎中大跨几步，扛进屋内扔在床上。
山并不高，夏六跟着何初三走大约十几分钟，就到处可以观景平坡。何初三挑挑拣拣地寻处平坦又干燥地方，从纸箱里翻出张防水帆布毯铺在地上，点起支蚊香，请夏大佬上座。
“不是说放烟花？”夏六莫名其妙地盘腿坐下来。这里地势这
狭窄，周围
夏六老脸通红，蹦起来还要与他掐架。何初三打开柜子扔过来件外套，笑弯眼，“穿上吧，大佬，带你出去放烟花。”
他伺候着夏六穿上衣服，又兜两樽不知名当地饮料，偷偷摸摸地牵着夏六绕过后院众人，到庙外开车，熟门熟路地往附近山路上开去。
夏六慵懒地歪坐在副驾驶座上，怀里抱着装烟花、饮料纸箱子，偏头看着窗外。何初三边开车边看他眼，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去年这个时候深夜不正是夏六开车载着他去放烟花？但此时二人身份俨然已经对调下，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笑什？”夏六不用回头都能听懂他气音。
“这是们俩起过第三个大年夜。”何初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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