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夏六按进驾驶室,替他关上车门,自己瘸拐绕到副驾驶上车。车子静半晌,最终还是轰起油门,响着大喇叭嘟嘟地开走。
路灯昏黄凌晨街道上,只剩下扶着墙呕吐谢家华,他弯着腰呛咳好几下,连最后点胃液都吐出来,摇晃着退出几步,靠着墙坐下。
他抹把脸上污秽,用指尖轻轻勾出裤兜里小木板,看着上面字发许久呆,哑声苦笑。
“确实该醒醒酒……”
那块两指宽小板子,是个微型灵牌,正面刻着个人名字,背面刻着“1958.8.13-1983.2.4”。
强!”
谢家华冷笑声,接着对何初三道,“你去年收留他那天,他在半山别墅烧杀十几人,还活着没有个敢指认他。救你那次,他在北角码头烧死九个人……”
他话未说完,夏六已经推开何初三,拳砸到他脸上,“你他妈少血口喷人!你上级没有教你?说话要拿证据!谢Sir!”
谢家华跌倒在地,重重地喘息口,突然蹿起来拳回敬到夏六下巴上!
夏六猝不及防,被这拳揍得往后接连踉跄好几步,何初三赶紧去搀扶他,听到身后谢家华喘着气接着道,“……犯罪现场找到支怀疑与他有关手枪,当天晚上这支枪就失踪!当日告诉你被关在哪里线人,周之后被人灭口!今天,他还与泰国毒枭做笔大生意,将O记与扫毒组耍得团团转——你旁边这个人有多阴毒,多作恶多端,你真不知道?!”
那人死时才25岁,多年轻鲜活年纪。惨案发生距今已经九年,逝者如斯,但他仍找不到当年那场谋杀丝毫线索,对真相无所知。他匡扶正道信仰、不愿同流
夏六狼狈地用擦把嘴,看着手背上血迹,啐口道,“谢Sir不愧是读书人,编起故事来连律师都自愧不如!你怎不说是你向乔爷编造他跟关系,害他被乔爷抓起来,最后你还假惺惺地出来做救世主,真他妈演得手好戏!”
“都给住嘴!”
破口对骂高级督察与龙头大佬愣,齐齐转头看这个胆敢出声教训他们人——何初三弯腰拄着没受伤那条腿膝盖,抬头皱着眉看着他们。
“已经四点半,你们要在这里吵到天亮?谢Sir你明天不上班?六哥你不去公司?反正再不回去就要被阿爸发现,阿爸发起脾气来狮子山都要抖三抖。”
他瘸着腿上前步,拽过黑着脸夏六,“没有车,还要麻烦六哥你送回去。谢Sir你自己打车回去,拦不到车你就走回去,路上也好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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