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卓,当初让你和段寒之分手,是烽哥下命令。你注意不是说他‘让’你或他‘叫’你,而是他‘命令’你。你记不记得曾经强迫你去相亲?”
关靖卓点点头。当时他已经在承受关家所带来压力,迫于无奈也去相亲过几次,不过都是敷衍,之后也都没有下文。其中有次相亲是和郁珍,因为那次阵仗特别大、特别正式,所以他印象也就特别深刻。
“让人拍你们相亲照片给段寒之,”关锐说,“然后告诉他,郁珍是老太太亲自给你挑未婚妻,你们打算去美国订婚。当然你是爱他,就算你结婚也不会切断和他交往,你们仍然是情人关系。请求他不要在你结婚后还和你交往,因为这样会影响到你家庭。”
关靖卓声音几乎变调:“他相信?!”
“用语言让个人相信不是
…不,不是六十万,”关锐艰难道,“跟你分手两年后,他给打个电话,说要还钱。随后他给寄张六百万支票,对说:段寒之从此以后再也不欠你们关家。”
关靖卓深深低下头去,因为牙关咬得太紧,导致面部表情都有些许扭曲。
“你大哥为什后来跟段寒之交上朋友,就是因为那张六百万支票。那笔钱是段寒之尊严,为把他失去自尊捡回来,别说是十倍还款,就算是百倍千倍他也会咬牙付清。靖卓,你跟他好那几年,其实你并不真正解段寒之他这个人。”
段寒之成名得很早。十年前六百万,几乎是笔天文数字。
关靖卓隐约知道,段寒之是个极其有血性人。他根本不怕痛,那些痛苦在他身上几乎是没有感觉,永远不能到达他放弃、软弱、投降底线。段寒之就是那个强悍到无所畏惧人。
他以为段寒之为钱而离开他,他抱着这个让人崩溃认知度过十几年。
“……那他为什……说开始……开始就选择郁珍?”
关靖卓开口时候感觉到自己喉咙里染上股咸咸味道,那是他在自己口腔里咬出血腥。
关锐望着他,就这动不动望着,脸上变换很多种神色。从开始犹疑到后来慢慢悲伤,她说话时候声音竟然带点脆弱意味,好像她对什即将发生事情感到很畏惧,但是也很无奈,很悲哀。
“靖卓,”关锐说,“这辈子做过不少缺德事,有些是迫于无奈,有些是停不下来。也曾经想过走进关家这个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都也已经姓关,就已经……没法再改变。希望你,不,是求求你接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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