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卓扬起手,此时此刻与其说他想把段寒之抽顿,倒不如说他想把自己抽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道车前灯雪亮光打
段寒之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或者说,他根本从开始就心知肚明。
他把电话挂,冷冷对关靖卓说:“让下车。”
“你不打算留下来见你那个床伴儿最后面?”
“只希望这是见你最后面。”
关靖卓突然伸手拦,挡住段寒之去推开车门手:“为什你可以为钱离开,却不会为钱离开他?什地方比他差?”
卓随手丢到地上,然后脚踢开。
段寒之沉下脸:“你干什?”
关靖卓说:“你要是让他来,这就杀他。”
连他自己都能清楚明白听出自己这话里充满货真价实杀气,如果卫鸿现在真出现在他面前,他定不能克制住自己。他甚至连杀人之后如何处理善后、应该联系什人走什关系这样步骤都想好。
然而段寒之只是森冷盯着他,问:“你杀人和你扔手机有什关系?捡起来!”
这个问题如果由个温柔而哀伤、充满江南碧玉气息女人问出来,也许段寒之还会犹豫下,然后放下身段耐心哄劝两句。也就是两句而已。这两句原本他能顺口说出倒背如流话在关靖卓那凶狠甚至狞厉眼神面前根本不会起半点作用,于是段寒之也就干脆利落把关靖卓推,然后打开车门,钻出去。
还没走两步,股差点捏碎他肩膀骨力道制住他,关靖卓声音沉沉,带着让人毛骨悚然温柔:“你还没说为什。”
段寒之转头盯着他,字顿说:“你跟他没得比。”
“为什?”
“因为他是人,你是渣。”
“……”关靖卓久久盯着他,终于弯下腰,捡起手机,递到段寒之面前。
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卑躬屈膝意味,或者说,这个意味是这样明显,以至于段寒之足足晾他在那十几秒,才慢吞吞把手机拿起来,拨通另个号码。
“你现在在什地方?”段寒之语气就像这个城市冬天时下第场雪样,充满锋利而细小尖刃,听起来让人觉得有用刀子刮脸错觉,“你和失去联系已经有半个小时吧,这是你贯工作态度吗华强?”
华强声音迟疑会儿才响起来:“……抱歉。这就赶去。”
他甚至没有问段寒之现在身在何处,就像是某天他第次出现在段寒之身边那样,谁也不知道他从什地方来,谁也不知道他为什而来,他就这样没有什存在感、却又实实在在出现在、并且停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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