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眨
眨眼睛，抓抓头发，退后半步：“……导演，剧本上不是这
写
，你应该说‘
对每段感情都视之为唯
’才对。”
段寒之猝然惊醒，顺脚狠狠踹：“管你他妈什事！你觉得是那种每段感情都百分之百付出人吗！”
卫鸿嘶捂着肚子，蹲坐在地毯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你是导演还是是导演？要改台词就改台词，有意见你要闭嘴，要就滚出去！”
“是！是！”
对上司暗存倾慕之心，主角发现这点后前来质问上司，两个人既而发生番交谈。台词只有几句，更多拍摄是眼神、手势和氛围。你来试试给看，从主角问上司‘你有过女人吗’开始。”
“……咳咳。”卫鸿清清嗓子，他从昨天到现在直不停把自己当做男主角，入戏太深，刚才来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段寒之长长双腿交叠，抱着臂若笑非笑靠在墙上。
卫鸿直视着他，语调低沉，目光在璀璨灯光下晦暗不清：“你有过女人吗？”
段寒之发现这个憨憨厚厚傻里傻气小子突然气势变，还真有点电影中男主角范儿，于是顺口接过台词：“有过。为什这问？”
虽然刚才那脚踹得结结实实，但是段寒之此刻有点狼狈、有点气急败坏样子又让人无端好笑，卫鸿温顺伏在地毯上，强忍着嘴边点笑意，边点头如捣蒜：“您是导演，都听您，全部都听您。”
段寒之冷冷盯着他半天，那温顺又忠厚样子，那做小伏低纵容姿态，还有刚才对台词时那可恨气势和目光，切切都和记忆碎片相重合，让他觉得可恨熟悉。
段寒之突然半蹲下去，拎着卫鸿衣领，强迫这个年轻男人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喂。”
卫鸿龇牙咧嘴：“是！”
段寒之盯着他半天，才缓缓浮起点艳丽到让人心悸笑意：“……听说过什叫潜规则吗？”
卫鸿避而不答，上前步：“您爱过他们吗？”
段寒之沉默片刻，“爱过。”
“是怎样爱？”
上司抬起头，发现主角已经走到眼前，直视着自己眼睛。镜头打在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如果真有台摄像机忠实记录这切话，就会看到段寒之细长吊起眼梢上挑着，长长眼睫上仿佛洒满碎钻，在灯光下粲然不能直视。
“不论是怎样爱，”段寒之轻轻道，“都已经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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