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拉开长桌尽头座椅,微笑道:“不管你们怎打算把从总署长位置上踢走,表决结果下来之前,仍然是各位无法撼动存在,不是吗?”
他那反常态轻松顿时点燃会议室里许多人强忍怒火:“不要垂死挣扎,弗里奇·尼尔森!你心里非常清楚你有多偏向那些进化者同类,们已经忍你整整五年!”
“监察署是监管进化者机构,怎能落到进化者自己手里?!”
“
咔哒声门被推开。
“总署长,卡梅伦人来催好几次,审判要开始……”秘书神情有点掩饰不住惶急,突然望见桌上敞开钢笔盒,不由愣下。
怎把它拿出来,情况已经危急到这种地步吗?
尼尔森慢慢地回过头,冰蓝色眼睛沉沉地看向那支大马士革钢金笔,视线定在那个“沈”字上。
三年前沈酌就职时赠送谢礼。
尔森当着白晟面,伸手按住沈酌肩膀,顺势给他个紧紧拥抱。
“昨晚那起刺杀事件,授予你完全自由处置权力。”尼尔森旁若无人地换成德语,沉声道:“三年前你就职时,说过这条道路危险重重,但会永远保护你。这句话到今天仍然奏效。”
沈酌有点意外,从尼尔森肩头向白晟瞥。
两人四目相对,白晟微微眯起眼睛,从沈酌眼底看见种非常丰富、难以言喻神情。
气氛凝固刹那,紧接着,沈酌笑起来。
尼尔森抽出那支笔,紧紧地握在掌心,大步走出办公室。
穿过大楼走廊,电梯升上顶层,两名进化者警卫恭敬地为他推开黄铜大门,门后是座由金属墙壁和防弹玻璃围成巨大会议室,长桌两侧坐满联合国安理会人。
全部都是人类,每张面孔都是各国新闻报纸上常客。
四面八方投向尼尔森目光浮动着鲜明敌意,连空气中都布满诡谲杀机。
“在举手表决这关键时刻,您还有闲心上这久洗手间,这种盲目自信精神真是让人敬佩啊。”个矮胖意大利*员看看表,语带讽刺:“看起来您对自己将要被解职这件事毫不在意呢。”
那笑容简直是外交官式,拿显微镜来观察都不会有丝毫瑕疵,漂亮面孔瞬间冰消雪融,连唇角拉开弧度都完美无缺。紧接着他伸手在尼尔森背上拍拍,退后半步望着这个北欧男人,恳切道:
“明白,总署长,也永远站在你这边。去弹劾会吧。”
他退后半步,含笑与尼尔森对视,身影渐渐淡去。
原地下线。
办公室再度恢复安静,只有尼尔森人站在原地,动不动,目送着沈酌完全消失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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