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冀把自己面前张薄薄纸轻轻推到他面前,陈荣目光随着那张纸移动,竟然是张没有填写金额支票。
“……您这是什意思?”陈荣喃喃重复道,不过这次语气中已经夹杂更多、更激烈情绪。
“就算您想带走林风,他也未必会跟你走。您是害死他母亲仇人,是背叛他父亲,估计他恨您都来不及。”罗冀语调转,“——再说,早年他受伤,身体非常不好,跟您走以后谁来照顾他呢?他每个星期开药足够养活家药店,您有这个能力保障他生活——啊不,是
过来不是为谈论当年旧事,不是为讨论余丽珊或林凤女士……”罗冀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开口,但是终究咳声,沉声道:“事实上是关于您儿子林风。他……他在那里。”
陈荣就算已经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几十年,已经大起大落人情练达到成精地步,这是也不禁愣下:“在……在您那里?……”
陈荣突然站起身,几乎要扑过来:“求求您罗先生!当年是们大人过错!这多年来妻离子散,也没有天好受!不关他事,真不关他事!他只是个可怜孩子!是对不起他,把他赶出家门,后悔啊!真后悔啊!……求求您放过他吧!哪怕死都没有关系啊!……”
罗冀言不发盯着他,手里捏着支金笔,脸上什表情都没有,高深莫测无法言说。但是如果仔细看话,可以看见他根手指无意识不停摩挲着笔身,这是种潜意识里快速思考反应。
陈荣看他始终不置可否,终于脸色越来越白,最终像耗尽全身力气样踉跄着,退去半步,“已经什都没有,只剩下这个孩子……这几年来没有天不生活在悔恨中……只有这个孩子……”
罗冀道:“你想回到你以前生活吗?”
陈荣茫然看着他。
“看下档案,好像陈先生这些年来生活也比较拮据,直是个人。尊夫人已经仙逝,不可能再回来;不过那些被迫卖掉产业倒是还在,只要有钱话,仍然能赎回来。妻子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只要有和当年样财力——或者说,比当年更多财力话,要回到以前富贵生活不是什难事。”
罗冀口气不温不火,顿顿又问:“陈先生已经快到天命之年吧?就算仍然在这家公司里做到退休,以后得到退休金也很有限。这里医疗系统虽然完善,但是没有钱人生病样是活生生吃苦受罪。没有钱,没有人照顾,个人孤苦伶仃,以后人生无望啊陈先生。”
陈荣下意识问:“……您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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