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亲卫守着殿下,保护殿下安全,若出半分差错,你就自己抹脖子吧!”话音刚落,陆骁已经窜出去,很快就看不见人。
卧房。
陆骁入京时,特意派人来告知。这导致谢琢整天里,边听着宫内宫外各种消息,边心神不宁。
入夜后,他干脆拿出纸笔练字静心,没想到回神时,眼前纸上,满满页又都是“陆骁”。
这声像是惊醒什,满殿文武大臣对视后,纷纷跪地,高呼:“恭迎殿下回朝!”
整天里,陆骁穿着黑色夔纹服,守在李恪身后,毫无纨绔之气,反而眸光凶得令不少人都避着走。
有陆骁强势表态,更无人再敢提句二皇子。
天色将晚,李恪送走最后批大臣,累瘫倒在座椅上。
他转头看向陆骁,不由抱怨:“怎事情这般多?门槛都要被他们踏破!回宫到现在,还没去看过母妃!”
李恪连续赶好几天路,几乎没怎闭过眼,整个人都被马颠得有些发晕。
在路上得知李忱逼宫、落败身死,紫宸殿大火、咸宁帝薨逝消息后,还没来得及理清,就被陆骁带着连过洛京内外两座城门,匆匆跑马入宫。
临近文华殿,陆骁忽地退到他身后半步远位置,不再与他并排行走。
李恪不解,刚想问,就见陆骁笑得散漫,眸中之色却极是认真:
“四个月前,在洛京城外,曾告诉殿下,和陆家都会保护殿下,不过同样,殿下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陆骁勉强压着满心躁意,也抱怨:“回京到现在,也还没去看过家阿瓷。”
李恪不想知道阿瓷是谁都难——这个名字,他在凌北时,从陆骁嘴里听过不止八百遍。
他想想:“命人去把宫门关,这样,不会有大臣进宫来找,你就不用再帮撑场子,可以出宫。”
见陆骁抬脚就准备往外走,李恪又将人叫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陆骁喊声“张召”。
张召就候在殿外,探个脑袋进来:“少将军,有事?”
现在,臣与陆家仍会是您后盾,但眼前这条大道,唯有殿下人能走。”
李恪脚步慢下来。
他想起从洛京到凌北路上,他看见在地里刨食、被赋税徭役压垮、衣衫褴褛百姓。想起在凌北看见将军百战、壮士浴血,悍不畏死,以血肉之躯作大楚屏障将士。
李恪意识到,自己未来将会被困在这方天地里,再不得自由。但同样,他能做,也会多很多。
面对深深拜下梁国公与众勋贵,李恪下意识地转身去寻陆骁,却发现陆骁没有看他,只朝他利落地跪下去,掷地有声:“恭迎殿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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