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廊处有几人大步行来,走在最前就是虎贲将军朱充。他高大魁梧,身披甲胄,手提长刀,走近后,利落地跪在李忱面前:“臣来迟!殿下放下,有臣在,绝不会让人有机会冒犯殿下!”
李忱连忙上前搀扶:“两位将军快请起,有两位将军在,就安心。”
叩门响声再次传来,接着是羽林卫喊话声,称羽林卫乃奉诏前来,大皇子莫要负隅顽抗,否则别怪他们不顾及大皇子颜面。
“他们这是要往里闯?”李忱神情衰败,“与父皇虽有矛盾,但骨肉亲情,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虎骧将军仇良长刀撑地,跪在地上:“臣以为,殿下为陛下长子,陛下颇为爱重,虎毒尚不食子,陛下怎会突然起弑子之心?定是有人进谗言,蛊惑陛下,或者,这根本就是矫诏,意在借陛下之名义,取殿下之性命!”
?连茶肆酒楼里说书,都能拐着弯儿地说天家父子不和。你想想,今晚这出,难道不是早晚事吗?”
“确是如此。”副使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陛下不允,大皇子便至今住在宫中,没能出宫建府。若陛下真对大皇子动杀心,何必要等大皇子去宫外别院,才命他们前去捉拿?这不是绕着弯费事儿吗?
而且在宫里动手,人怎都跑不,在宫外可就不好说。
但他又想,御诏谁敢作假?确实如指挥使所说,他们这些办事,听陛下就行,说不定此番布排,陛下自有深意在其中。
李忱慌神般:“若真是如此,那应当如何是好?”又道,“将军说不错,父皇不可能要性命!”
朱充立刻高声道:“臣以为,殿下为父之子,为君之臣,当诛*佞,以清君侧!”
虎贲将军副将也立刻在旁边跪下,与仇良同高声附和:“请殿下诛*佞,以清君侧!”
李忱红着眼眶,于火光
于是他扯着缰绳,定下心,随众人同朝皇家别院疾行而去。
外面逐渐响起嘈杂之声时,李忱就起身。他刚在卧房门前站定,就有内侍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还没到他面前,已经跌在地上,慌乱着禀报:“殿下!门外来群羽林卫,说是奉皇命来捉拿您!”
他话音刚落,满院人都慌神,立刻跪地。
李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听见话,往后退半步,被身边小太监扶着才没有跌倒。他神色张皇,又厉声斥道:“胡说!你莫要挑拨与父皇关系,定是有人假传圣意,父皇绝不会如此对!”
跪在地上内侍连磕好几个头,抖着嗓音:“奴婢没有说谎,是真,来是羽林卫指挥使,他要求殿下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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