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愚梁国公世子眼界,不明白徐伯明怎只盯着中末名次,皱眉问:“科考中末流名次,不是多数只能授些六七品微末小官吗,能有什用?”
“怎就没用?只要吏部有他人,他就可以在每年考评时候动点手脚。这样来,他掌控在手里那些小官,会升迁得非常快。要不几年,官职不就都上去?”
陆骁拧开皮质水囊喝几口解渴,“而且,你不要看小官品级挺低,例如工部,往上报材料账目、真正经手银钱不是小官?再看刑部,真正去牢里审犯人、亲自上刑,不也是小官?还有钦天监,若是钦天监人说大皇子于陛下命格有碍,大皇子在宫里,陛下就会生病,你说陛下是信还是不信?”
越是能接触实务,往往越能在看不见地方动手脚。
沈愚连连点头,豁然开朗,激动地站起来:“对对对,懂!是不是再等十年,重要位置,都是徐伯明手提上来人,而末流小官,也都是他新塞上去人!这样
武宁候府。
沈愚脚步飞快地去到校场,远远就听见兵械破风声音。等他定睛看,发现陆骁正提着把长刀舞得飒飒生风,连忙站定,不敢轻易靠近。
等会儿,沈愚心里着急,提高声音喊道:“陆二你有完没完?该歇歇!”
“唰”声,陆骁似乎只是随手掷,长刀隔着好几步距离,精准入鞘。他回过身,抬手随意紧紧束发锦带,眉目间笑意飞扬:“你怎突然过来?不是才请个说书先生吗,话本听腻?”
“谁还有心思听话本,话本能有现实精彩?”沈愚觉得刚刚拎着长刀陆骁太过危险,现在刀没,危险性也降低,这才快步过去,“这不是听见箩筐真真假假消息吗,弄不明白,心里又不踏实,别人不放心,只能来找你絮叨。”
两人也不挑,就近在校场旁石阶坐下。
陆骁不太明白:“科考舞弊这案子,再怎都牵连不到梁国公府上,你爹都不慌,你慌什?”
沈愚撑着下巴,束发金冠熠熠,发愁道:“就是觉得,朝廷这下是不是要变天?爹是真不慌,出府时候,他正带着娘在水榭看皮影戏!”
“变天倒不至于,只不过,徐伯明和二皇子这些年安排算计,正好戳到们这位陛下命门而已。”
陆骁爱惜地擦擦手臂上蜥皮护腕,又吹吹根本不存在灰尘,解释给沈愚听,“徐伯明很知道分寸,这些年都没出过事。像状元甲之类,他不会碰,风险太大,也太容易,bao露。他瞄准,大部分都是中末流名次,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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