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发髻很简单,因为手边没有陆骁革冠,谢琢便用锦带给陆骁绑个高马尾。
确定梳得齐整后,谢琢不禁在心里想,十几年过去,陆骁束发水平竟然还跟小时候差不多,几乎没什长进。
休养两日,谢琢热退下来,宋大夫才批准他可以出门。
刚进天章阁,
刹那间,头皮以从未有过敏感,将这丝痒意立即传遍周身,陆骁不止是搭在大腿上手指蜷紧,连呼吸都停两息。
等思维再次清明,陆骁才反应过来,阿瓷是将他出门时草草绑上头发拆,在重新给他束发。
喉口更干,心口震动更是声重过声,陆骁动不敢动,只悄悄感觉着发间细微动作。
小时候,其实他也给阿瓷梳过头发。
那次是午后,他悄悄带着阿瓷在庭院里探险,不小心,阿瓷双髻被枝条勾扯到,系着铃铛也掉。
谢琢卧房中生着暖炉,没过多久,白玉碗中雪就化成水,梅花花瓣舒展,静静地漂浮在雪水上。
裹着素色外衫,谢琢长发尽数披散,黑如鸦羽,衬得肤色极白,眉间萦着病气让他显出几分脆弱。他问陆骁:“今天去天章阁吗?”
陆骁只看眼,就下意识地挪挪视线——灯烛下,谢琢眸中微光仿佛能蛊惑人心,他甚至想抬手帮谢琢把垂下头发别到耳后。
喉结动动,陆骁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点,“你都不去,自己去也没什意思。不过该去给陛下问安,到时候顺路去天章阁点个卯。”
“你就这去?”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帮小姑娘梳过头发,但格外自信地觉得自己绝对没问题,于是就动手。
等他牵着阿瓷回屋里时,阿瓷母亲崔萤回和他母亲宋语归正在喝茶聊天,见阿瓷,先是惊愣,接着齐齐笑出眼泪,连侍女们都笑作团。
这时他才发现,他梳发髻似乎……不太好看。
不过在照过镜子后,阿瓷却不准侍女将他发髻解开重新梳,说这是哥哥帮他梳,他觉得很好看,很喜欢,连晚上睡觉时都舍不得解开。
现在,他也在想,如果不解开头发话,不知道睡晚上觉,明天起来时会不会乱。
谢琢嗓音里混清浅笑意,听在耳朵里痒痒,而且不知道是白玉碗中那朵梅花,还是谢琢身上,陆骁隐约闻到股冷香,搅得他心神不宁。
“、什怎去?”
谢琢没解释,只让陆骁背对着自己坐下,在陆骁想回头来看他时,不轻不重地说句:“别动。”
陆骁不动,尽量将背撑直,专注地听着身后动静。
然后,他感觉有微冷指尖触到他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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