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谨慎地没有接话。
站直身时,吴祯宽袖拂碰,将纸上摆着药材通通掀到地上。他惊讶后,又懊恼道:“怪怪,不小心把温兄药洒地,要不花钱替温兄再买副药?”
温鸣垂着眼,低声拒绝:“不用吴兄破费,药洒,可以捡起来
嫡女嫁给二皇子,另两个女婿和盛浩元经历相似,不过都已经从翰林院升迁,个去吏部,个去刑部。最小女儿尚未及笄,还在相看人家。
盛浩元很清楚,他与这两个连襟都是相互竞争关系。在徐伯明眼中,谁更有用,谁就能得到徐家更多支持,谁就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吴祯不解:“那你派个小厮来买不就行,还非要亲自来趟。”
盛浩元只笑不语。
若他不亲自来买,怎能表现出他孝心?
,可以随时取用,好歹能将冷馒头泡软再吃。
温鸣想,虽然世间污浊,但终归还是能寻到些许善意。
到千秋馆,药童领他去百子柜前,按照方子开始抓药。没会儿,药童挠挠头,歉意道:“这位公子,有味药柜子里用完,先把别药抓好,最后那味去库房里取,劳烦稍等。”
温鸣点头,客气回答:“没关系,不急。”
在等待间隙里,温鸣将无定河走势以及沿途两岸环境、水文状况、土质等,全都在脑子里默遍。甚至手指随便在空气中勾画出,都是无定河在舆图上线条,每个细小曲折、河流每处拐弯,烂熟于心。
两人踏进千秋馆,抬眼便看见坐着等候温鸣。对视眼后,吴祯摆出笑容,主动招呼道:“这不是温兄吗?真巧!”
温鸣躲避不及,只好站起来施礼:“盛兄,吴兄。”
盛浩元拱拱手,关切道:“温兄可是身体不适?”
温鸣自然不敢说出真实原因,也绝口不提妻子病,只道:“昨夜误饮生水,有些腹痛,所以来找大夫看看。”
“原来是这样,吴某还以为温兄身体不适,是俩没照顾周到过错。”吴祯看看摆在药台上药材,只用纸垫着,还没有拿细麻绳绑紧包好,他伸手抓小撮,“不是说温兄家贫吗,竟然看得起大夫买得起药。”
他想,他不需要别,只需要个机会,个能展示他这多年所学所思机会。
这时,门外传来耳熟声音。
“盛兄,千秋馆那个什药膏真这管用?”
台阶前,盛浩元点头:“阁老为国事操劳,常常不注意自己身体,们做小辈,要上心些才行。”
徐伯明没有儿子,正妻生个嫡女,另外还有四个庶出女儿,全都记在正妻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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