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毫无胃口,摇摇头:“这晚,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休息。”陆骁听着心里难受,话里就不自觉地带出点委屈:“你也要赶走吗?”
谢琢顿,垂下眼:“……随你。”
既然是随他,那就是愿意让他守着,陆骁心里安定下来,唇角也重新染上笑。
不过看谢琢眼,陆骁忍不住又看入神——他至今还有点不敢相信,谢琢竟然就是阿瓷。
谢琢沙哑道:“可以进来。”
陆骁推开门,立刻就被卧房内热气熏得背上出层薄汗,他在心里默念,这是阿瓷妹妹闺房,是闺房,不能乱看。
非常守礼地走到床榻边,陆骁眼巴巴地问:“你还冷不冷?有没有很不舒服?想不想吃点什?”
他又解释当时情况:“跟阿蠢在会仙酒楼,正好看见你马车经过,后来看你好久没回来,天又黑,有点担心,就路找过去,正好撞见葛武他们。打斗时,听见马车里隐隐有动静,叫你你又不答应,然后掀开车帘,就发现你晕过去。”
谢琢听完,轻轻应声,问起:“你怎在外面?”
他,于门外灯笼下站着人。
竟是……陆骁。
门外天色已黑,灯笼光偏暖黄,陆骁身影在其中,与夜色彻底区分开来。
他忽地记得,因为身体太差,他去不凌北,昌叔第次亲自押送粮草去边境,回来后,他没忍住问,可看见陆骁?
昌叔笑道,看见少将军,少将军十五岁,就已经长得很高,体格肌肉匀称,穿盔甲骑在马背上时,很是飞扬。
他曾设想过很多种与阿瓷相遇场景,当然也曾想过,
陆骁自然道:“你病,给你守门,这样你就不用害怕。”
他是想隐晦地表达,守着门,你就不用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识破你女扮男装秘密,可以安心休息。
但听在谢琢耳里,却令他有瞬怔然。
“……你守多久?”
“没多久,现在差不多二更,你昏睡天夜,昨晚被葛武赶回去,今天早上才来。”陆骁见他脸色苍白,衬得双眼如墨染,想到这是阿瓷,心绪不稳,又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干巴巴地又问,“你要喝水吗,给你倒,或者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身手极为厉害,杆长槍,立在校场中,几轮后,就少有人敢上去跟他单打独斗。
谢琢想象过这个画面。
此刻,他猜想,那时校场中陆骁昂然站立背影,是不是就和现在样?
又过大半个时辰,谢琢手脚基本能活动,才弄出动静。
几乎是立刻,房门就被敲响,随即是陆骁问询声:“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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