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窗户紧闭,明明是白日,却显得有些昏暗。李忱胸口发闷,耳边除他自己心跳声外,还有女子低低哭泣。
他脚步没停,绕过放在中间屏风。
察觉到有人进来,罗绍正在兴头上,不耐地叱责道:“谁竟敢擅自进来?给本世子滚出去!”
李忱没有看他。
他目光牢牢钉在金雀儿死死攥着帷帐手臂上,露出皮肤满是青紫。在看清来人是他时,金雀儿眼中先是迸发出惊讶和欢喜,随即立刻涌出慌张、羞耻和惊惧,最后,切光芒都暗淡下去,有如死水般,满是绝望。
“查探人说、说文远侯世子前几日,确实纳个平民女子做侍妾,好像那女子还直不服管教,世子因为这件事,在府里大小发几次脾气。”小太监声音越说越低,“奴婢听那描述,很像……很像雀儿姑娘。”
书房里,时连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
“是吗。”李忱面上没有什明显情绪,只手上握着毛笔用力碾在纸面上,浸开大片墨迹。
小太监后背已经汗湿,躬得更低,小心道:“殿下,那们是——”
李忱放下笔:“既然纳新侍妾,那作为表兄,当然应该去侯府祝贺祝贺。”
,人还没死,不过伤得有点重,以后、以后……”
陆骁打断他:“吞吞吐吐干什,以后什?”
张召做个“咔擦”手势,又举例子:“就跟高公公样。”
沈愚反应过来,虽然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先憋不住大笑起来。陆骁倒没什表情:“知道是谁干吗?”
张召点头:“是大皇子动手。”
眼泪如滚珠般接连流下。
金雀儿专注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男人,动动唇,又努力朝他露出笑容。
李忱看懂。
她叫是——“公子”。
这刻,李忱有
说是祝贺,但皇子车驾停在文远侯府门口时,李忱却没有让人提前通报,而是跃下车,直直朝着罗绍住着院子大步走去。
侯府人跟在后面,明眼人都看得出大皇子心情不好,但文远侯没在府内,也没人有胆子拦路。
李忱冷着脸,让人拉开守在罗绍卧房前人,定定神,才脚踹开房门。
里面浓郁香气并溢出来。
自小长在宫中,李忱闻便知道这香气是什腌臜东西。抬手让身后人好好在外面守着,他自己提步走进去。
旁沈愚笑声顿时停住,不敢相信:“你说谁?”
两个时辰前。
大皇子李忱正站在书案后,练字精心。
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捏紧掌心里微微汗湿:“殿下,派出去查探人回来。”
李忱没有抬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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