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金雀儿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他们夸赞是父亲,只是父亲在来洛京路上,舟车劳顿,不幸染重病,已经去世。”
李忱见佳人染泪,连忙轻声安慰:“怪,不该提起你伤心事。”
“没关系,雀儿只是想到自己命不好,母亲早亡,父亲也去,时间心中难过罢,不怪公子。”金雀儿低头擦擦眼泪,又笑着道,“让公子见笑,公子可是想买花?”
李忱心中轻叹,嗓音更温柔几分:“没错,听说雀儿家中有极
声“请问”却将他话彻底打断。
“公子可是迷路?天下大雨,湿衣服不太好,奴家就在附近,公子若不介意,可以去奴家中避雨。”
入耳嗓音软侬清婉,带着点少女羞怯。
李忱转过头,便看见个少女红着脸,有几分紧张地望着自己,不过片刻对视,她马上挪开视线,贝齿咬着下唇,连耳朵都红。
蒙蒙雨中,她穿身海棠色窄袖对襟抹胸,肤白若云,双眸似鹿。
骂。出宫后,时竟没去处。
跟着他出宫小太监上前,出主意:“主子,们要不去宣平坊看看?”
李忱走路慢下来:“去宣平坊干什?”
“您今日路过天章阁附近时,不是碰见谢侍读吗?”
李忱这才想起,他碰见谢琢时,谢琢告诉他,咸宁帝有意举行赏花会,二皇子找到个厉害养花人,而那个养花人就住在宣平坊,经营着家花铺。
李忱喉口微干:“那就叨扰姑娘,请问姑娘怎称呼?”
“叫金雀儿。”似乎因为李忱回答,金雀儿连笑容都欢欣许多,“家中是卖花,出生时,金雀儿正好盛开,于是父亲便为取这个名字。”
李忱称赞:“金雀儿,这个名字很好听。”
金雀儿脸又红:“谢公子夸赞。”
如她所说,她家果真就在附近,不过几十步距离。等进门,李忱忽地反应过来:“从江南来到洛京,极擅长培育秋菊,可就是雀儿?”
小太监继续出主意:“反正主子是出来散心,闲来无事,不如去宣平坊花铺看看,说不定,们能先步将那花买下。到时候,二皇子脸色想必很是精彩!”
想象下李慎气急败坏模样,李忱心里舒畅两分,抬抬衣袖,笑道:“走,们去碰碰运气。”
这家花铺名气似乎很大,进宣平坊,小太监去问问路,很快就搞清楚该怎走。
拐进条巷子,小太监正在抱怨这巷子太窄,忽然下起雨来。
李忱本就心情烦闷,又被带着在街巷七弯八拐,耐心已经告罄,现在又开始下雨,他不由发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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