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看着谢琢长大,清楚他年纪虽轻,但从小天资机敏,长大后更是城府在胸,少有事情能让他像今天这般,明显面露难色。
谢琢自沉思中回神,迟疑道:“不是什
见跟陆骁关系最近沈愚也没兴趣,起哄人没声响——他们虽然也都是勋贵出身,但不及陆骁沈愚有这高身份做底气。
没带头人,众人就彻底歇心思,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听曲喝酒。
沈愚朝陆骁挤挤眉头,小声邀功:“陆二,表现得是不是很不错?哪能由着他们去找谢侍读麻烦,是吧?”
他清楚内情,作为陆骁兄弟,心里挺感激谢琢。
也是现在他才想明白,为什他爹以前常悄悄跟他感慨,说陆家在悬崖边上走很久,个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文华殿当日情形,咸宁帝没有严令不得外传,洛京上下消息灵通,于是该知道多多少少都知道。
有人说陆骁仗着陆家坐镇凌北,苍狼骑所向披靡,便行事嚣张,咸宁帝又明显袒护,招惹不得;
有人说文远侯世子要躺三个月下不床,陆骁闭门三天就上街,两家仇是彻底结下;
又有人说谢琢与陆骁不睦,明目张胆地在咸宁帝面前给陆骁上眼药,现在陆骁也知道,这两人日后还有得斗。
“据说翰林院人去问那个谢延龄,说你这般,就不怕得罪武宁候?你们猜这个谢延龄怎说?他回答,‘只是在陛下面前实话实说罢。而且,得罪又有何惧?不过区区个纨绔。’”
“嗯,”陆骁点点头,十分敷衍,“阿蠢确实很不错。”
沈愚垮脸:“说不要叫阿蠢!”
“好,记住,阿蠢。”
千秋馆里间,谢琢来找宋大夫复诊。
写完这回药方,吩咐药童去抓药,宋大夫搁下笔:“公子今天过来,心不在焉,可是遇见什难事?”
说话人同仇敌忾,拍着桌面大声撺掇陆骁,“小侯爷,看这谢延龄是飘上天,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竟敢说这种话!要不要们去收拾收拾他?让他知道在洛京,区区五品翰林,到底该如何行事!”
陆骁正没正形地靠着软塌,跟沈愚几人行酒令。他刚输局,咽下半杯‘罗浮春’,眼尾飞上笑意,漫不经心道:
“个只会写锦绣文章、歌功颂德五品翰林,你们还真上心?听说这人身体奇差,你们不要刚走近,他就吐血,到时候谋害*员罪名,你们可个都逃不。”
他语气轻蔑,无甚兴趣,像是与此等人纠缠,乃是自降身份。
沈愚也不耐地摆摆手:“你们闲不闲?要去你们自己去,有这时间,本世子宁愿多喝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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