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愚直觉得陆大将军是顶天立地英雄,疑惑道:“夸你像你爹,不好吗?”
陆骁派散漫:“只问你,,陆骁,在陛下眼里,是锄强扶弱、受百姓敬仰、广结善缘好,还是喜怒无常、任性妄为、四处得罪人好?”
拿着点心,沈愚怔住。
“父亲,陆渊,品镇国大将军。兄长,陆绪,二品辅国将军。三年前,边关大捷,陆家封无可封,才让陆骁年不及冠,就混个武宁候头衔。”
陆骁直直盯着沈愚,问,“你说,父亲兄长都名震天下,大楚无人不知。现在,要干什?”
识几年,但凡跟“阿瓷”沾边,就没得商量,沈愚利索地歇心思,想起听见消息,又拍着桌子骂道:“文远侯那个老匹夫,自己儿子是个什糟烂模样,心里没个数?竟然有脸去陛下面前哭诉告状!”
骂完,沈愚转念想:“不过,你揍罗绍又不是第次,陛下怎这次突然让你闭门思过?难道是因为这次把罗绍伤太重?”
早就有人把当时殿内情形传出来,陆骁语气悠闲地道:“因为谢侍读作证,罗绍在街上挡路,踩脏鞋面,便反过去踩断罗绍小腿骨。”
沈愚双眼瞪圆,点心也吃不下去,张张嘴:“可、可谁不知道,罗绍喜欢干些动手动脚腌臜事,你看见才会动手揍他啊?而且那日谢侍读也在场,难道他没看见?”
陆骁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两分薄笑:“他当然看见。”
听着陆骁描述,沈愚莫名地喉口发干,下意识地咽咽唾沫,只觉得后颈生凉,跟着反问:“你要干什?”
“当然只需要拖后腿啊。”陆骁扯扯皮质护腕,垂下眼,“陆家不需要门三将。”
说出后半句话时,他眼中飞快地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又通通散个干净。
只剩下云淡风轻这九个字。
“可是,”沈愚不知道应该怎形容自己心情,他连着“可是”好几
沈愚更不解:“那他为什还帮着文远侯那个老匹夫,在陛下面前污蔑你?”想起之前自己还夸过谢琢,沈愚闷闷不乐,“原以为这个谢延龄长着这张脸,该是个风光月霁君子,没想到竟是个在暗地里捅刀子!”
陆骁又补上句:“告诉陛下,要罚,但不能罚太重,也是谢侍读。”
沈愚彻底搞不清楚:“这什意思?他污蔑你,为什又不让你受重罚?难道是,他怕得罪文远侯,又怕得罪你?”
陆骁摇头:“他不怕。”
“阿蠢,这次不样。”隔好会儿,陆骁才接着道,“这次有人上折子,说教训罗绍,‘有乃父之风,护国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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