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措见到徐时候,他正提着那个去海边用小行李箱。
时措恍然大悟,没准昨天下午,徐是来转告他这个消息。
他看见徐缓慢地蹲下`身子,将脱下睡衣为他穿上。指尖难免要触碰到他肌肤,对方指尖竟然片冰凉,时措身子颤。
他双唇微张,轻轻地开口。
“您……可以亲下吗?”房间里硝烟仿佛因这句话迸散,时措睁大眼睛望着徐,他看着对方眸子里忽然亮起光,他心胡乱地跳着,简直要蹦出来。
他轻轻闭上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颤。
意料之中吻并没有落下,只几秒时间,徐便不见。他走,时措擅自将这理解为落荒而逃。
过这样重话。外界盛传他是,bao君,可时措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幸运意外,他尚未见过徐真正,bao怒模样。
或许他现在低头,放软声音和徐道个歉,对方便不会有什过分动作。可连日来时措积压情绪像是达到极限,他指尖发麻,大脑里某根神经正狠狠地跳着。
索性将那层纸捅开吧……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望着徐。
他说:“不。”
他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纽扣。透明纽扣拾完,他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地上掉。
时措很少哭,在他概念里眼泪这东西不值钱,男人哭起来也太掉价。他这二十多年没怎流过泪,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只是因为他和徐还没遇上。
他麻木地跌坐在地上。莫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存在着什灌溉恩情,时措自嘲地想,大概上辈子他就是那颗枯死草,徐瞎眼捧着水浇他。
那这样徐下辈子也是要还……这想法荒唐可笑,不切实际,可时措自己也觉得好笑极。
可无论如何,这也比不上他刚刚闭眼求吻来可笑……
时措清晰地看见徐眼中像是窜起火光,他知道这段日子徐也在极力忍耐,可骨子里不安定因子在作祟,他在火上浇油。
徐猛地扯开他睡衣,纽扣蹦地,可时措眼睛却平淡极。他任由徐将他睡衣拨到手腕上,平静地看着徐抽过挂钩上皮带。
柔韧地皮革猛地贴上他背脊,只下便让他疼得皱眉。时间仿佛倒退到在书房里那个下午,时措再次低低地笑起来。
他再度抬头望着徐,二人目光隔空撞下,时措看见徐身子微晃。随即他听见皮带落地声响。
“……对不起,失控。”徐声音变得很哑,这声道歉很突兀,时措眼里有闪而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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