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一点贪心了。因为你很強,刚看见你強大实力时,我很害怕。甚至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但就在我感觉到你果然是人的同时,慾望也跟著出现了。不只是单纯的帮助,我想成为获得胜利的核心。明明沒有任何证据,我卻认为第十七小队变強了。你要笑就笑吧。」
沒有任何好笑的理由,雷冯沉默的搖了头。
「可是我输了比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我觉得输掉比赛反而值得庆幸。那场比赛,纠正了我的错误。不过接下来我卻停下了腳步……既然如此,要怎麼做才能获胜呢?」
只要小队变強就行了。
答案虽然简单,但雷冯卻沒有說出口。
「因为我想赢,因为想变強。既然如此,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
「只不过是不能参加预赛,就算输了吗?」
「不是这麼一回事!」
猛然撐起上半身的妮娜扭曲了表情。全身肌肉痠痛的她连坐起来都办不到,枕头承受了落下的头部。
「……就算这樣,我还是想赢,想要变強。如果在这种地方停下腳步,在正式比赛中沒有任何战果的话,就什麼都不用提了。」
「为什麼?」
问句中混杂著烦躁。虽然觉得语调中带著湿润的哭音,雷冯卻沒有试著去确认的想法。說不定……自己不想看到现在凝视著夕阳的妮娜。
「也许这种說法很无情,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沒经历过垂死边缘是不会晓得的。那是谁也无法帮忙的事。」
「就是这个吗?」
雷冯对著带有自嘲意味的话点了头。
气窒。妮娜一点一点缓慢地,抵达他不愿她抵达的结论……那是一种无法逃脫的预感。
「你一直在旁边看吗?」
她马上做出了那个结论。看著花瓶的雷冯虽然觉得有视線刺向自己的侧脸,但眼角余光中的妮娜卻凝视著被染成相反顏色的暗红色窗戶。
「不。」
「你觉得很可笑吗?」
妮娜在这问题上面会怎麼想,他似乎可以理解。
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干劲的夏尼德,还有明显沒有干劲的菲丽。
「說得也是。」
「那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
沒有把脸朝向这边的妮娜,在被单裡的身躯看起来好像愈来愈小了。
「……最初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只要能帮助洁尔妮在下次武藝大会中取得胜利就夠了。」
妮娜仍旧沒有转向这边,就这樣低语著:
「……下次的对抗赛要棄权了。」
「……是吗。」
她也明白这件事情吧。
「我浪费时间了吗……?」
「是浪费吗?」
「我沒有笑喔。」
「我倒是想嘲笑自己呢。」
雷冯感到被单偷偷地搖动了几下。
「太难看了……」
「我不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