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被他结实手臂扶住肩膀,却只觉像块火炭沾在自己肉皮上,又热又烫,时间,竟像是皮肉都被那火炭灼成胶,沾在钟信手掌上,既无力挣脱,又根本无心挣脱,心中只暗暗焦急这男人既伸手扶住自己,为何不顺水推舟,便将自己和他搂成团,偏在这悬崖前,勒住马缰,让人只觉得胸口有股又热又甜气息,呼又呼不出,咽又咽不下。
半晌,终是钟信又低声道:
“嫂子若是不想在床上看那画本,便在这窗前桌上看,倒也是好…”
他话音未尽,秦淮却已从他手掌下移开身子,轻声道:
“这会子确是冷些,更深露重,便听叔叔话,到床上看便是。”
响。
他慢慢走到窗前,窗外月色如素,照在满院繁花上,仿佛是幅天然工笔,秦淮默默看着那景致,心中只对自己暗暗思忖。
看方才这情形,又适逢这夜深人静,花香月明好光景,自己同钟信若同赏鉴那最能撩拨人心性芳春图后,大约能发生些什,似乎已经有些不言而喻。
如无意外,想来今天这个日子,便是自己这个嫂子,终于要改作老七妻子洞房之夜。
他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并有些手足发软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钟信低低耳语。
他边说着,身子已慢慢走向床边,伸手掀开红香锦被边,自便躺进去,只露上半身出来。
钟信眯眼望去,晕黄灯光下,大红锦被与嫂子雪白中衣互相映衬,当真是说不出香艳撩人。
他只觉鼻子里又酸又胀,股热血突突地向头顶上直窜,生怕自己这工夫出丑,倒流鼻血出来。因此握着那两本春宫,也不抬头,三两下便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大约是素日养成习惯,这工夫自然而然地,便各守那大床边。
这男人,竟这般行走无声,已经到身后,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
“这工夫夜凉如水,嫂子身上穿得单薄,不如你便回那床上,在那被中暖着身子,共同赏鉴这画本可好?”
钟信声音从秦淮右耳垂处传来,虽是低若不闻,却偏生又个字都不落地进到秦淮耳中,伴着股男人身上蒸腾而浑厚热力,让他身体瞬间有些瘫软感觉,竟不自禁地晃晃。
钟信看得真切,身子往前迎,倒将他整个人扶住,心中虽有个想借势便揽他入怀念头,可是心里呯呯跳几下,却终是忍。
在他心里,总还是觉得,若这般便对嫂子上手,倒像是唐突他般。终究以他处男之身,从来对于情*事想像,无非是镜里看花般朦胧,真到眼前这实处,倒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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