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千方百计隐瞒此事,甚至不惜让两个孩子服下断子
虽没大哥二哥那样本事,单论条舌头,却未必便输别人。若方才所说真是失心疯混帐话,老六又怎敢轻易说出口来。九叔,你老人家最是讲公道信义廉耻之人,便觉得方才那话,跟有些人做出事情相比,倒也不算混帐罢?”
他这番话说完,何意如和钟九对视眼,心里头都已明白,眼前这个向予人以花花公子印象六少爷,此刻却完全与他素日不同,想来竟已经知晓他二人隐晦之事,并且明显是要拿来说事。
钟九此刻脸色从起始惊诧,慢慢又变回素常沉稳。
“老六,这会子你忽然说出这些话来,无非是循着些陈年旧事,想做些文章罢。只样,你便是觉得自己知晓些什,总不过是道听途说,胡乱猜测,难道还有什盖棺铁证不成?再说句不好听,谁家粮仓里,没有些陈芝麻烂谷子,若论起来,都够烩出锅杂合粥来,倒谁也别笑话谁。想那二少奶奶孩子才掉多久,老二便逼她穿上守贞锁,为是什?防得又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人倒别装得没事人样!”
钟智早就知道整个钟氏家族里,这钟九最是老谋深算,口舌便给,是极不好对付个。只是他现下既已经敢杀到这里来叫板,自是在这些日子已经深思熟虑,但凡能想到东西,倒都琢磨个遍。
便像自己与于汀兰之间隐情,之前在钟家便已是风言风雨,所以他早料到对方会用这个来回击自己,这工夫听在耳中,便并不惧怕,反而笑道:
“倒是九叔说得透彻,这大宅门里,原是爱发生些偷鸡摸狗勾当,确是谁也别笑话谁。只是有样,像钟智这般,虽则风流好色,行止不堪,却只是攀花折柳,事过无痕。哪像有些人偷鸡便偷鸡,偏还要那鸡生出蛋来,才真是叫贻害无穷呢。”
他这话出口,便是钟九脸色,也瞬间变又变。钟智看在眼里,不容他再开口,便紧跟着又道:
“不过这贻害无穷大约倒是说重,现下三哥和飞鸿那丫头听说便要成亲,竟然也不见九叔和太太出面阻止,想来在你们心中,这锅杂合粥便煮得再烂,便也只烂在锅里,横竖是苦乐自知,锅乱炖罢。可是为何这做兄弟,却看不惯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父母,明知晚辈有可能坏伦常,却不去阻止,当真是没让人恶心,所以倒还是让这做兄弟,去跟那不知情人说出这底细,免得他们自陷泥潭而不自知罢!”
钟智这番话简直便已是赤*裸*裸威胁,听在钟九何意如耳中,当真算得上是道惊雷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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