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有人耐不住,要来寻钟家之宝罢。”
秦淮心中动,已知道他心中意思,便轻轻问声:
“他们既来寻,便把那物穿在身上如何?终归是做场戏给他们,不如便像对付姓安那样,做得逼真点,也让他们觉得寻得,必是份珍宝。”
钟信却出乎他意料地摇摇头。
“嫂子只管将那守贞锁藏在身上便可,倒不用贴身穿。你莫看今天来是所谓家里人众,其实若论起狠辣,那安醒生绝非他们对手。在安家那工夫,嫂子便穿着它,心中也有底限可护得住你,可是今天在这起人面前,别看个个衣冠楚楚,金枝玉叶,可若说要行起毒来,便是藏在皮里肉内东西,这些人若是想要,便连脸面也是不要,定是要搜检番。”
商议,却又无需去议事厅,只在半个时辰后,大家齐聚到泊春苑正房,除非有动不得重病,人人倒都是要来。如若不来,生事故,便后果自负。
钟秀心思精细,下通知之后,边特特派人专车去接钟九,另边又派二房心腹婆子小厮,守在泊春苑各处门口,总不许个人出来。
这通知既来得蹊跷古怪,又说得狠厉异常,时间,便从何意如开始,人人心中都有些诧异,思前想后,个个倒都收拾齐整,按着时辰过泊春苑来。众人心中总是样念头,倒要看看二房今日里,究竟有什花头要使出来。
秦淮与钟信从凌晨便在那调香室里忙碌,从精选香源,再到不同香料组合搭配,足足忙个早上,才稍有些眉目。
等到用早点时候,两个人便齐齐洗手,打算先回卧房这边来。
钟信这话说完,秦淮只觉微微怔。
原本那日在安家时,秦淮还隐隐有些责怪钟信之意,总觉得他为私利,不过是拿自己作枚有用棋子,虽然也在保护着自己,却终归像是顺水人情,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是听他方才这番话,原来在他心里,其实好多和自己有关事情,都还是尽有考量。
只是当他听到钟信说起钟家这些人所为时,心中不禁便
刚刚出调香室门,却见菊生溜烟从正房那边跑过来,脸上尽是忧急之色。
待跑到两人面前,便气喘吁吁道:
“七哥,奶奶,这工夫不知为何,家里面众人都往咱泊香苑来,从各房太太到少爷小姐,差不多有头脸都到个齐整,跑来寻你们当口儿,听他们说钟九爷也在路上,说是马上就到。这好端端地,又不说什事,现在以二爷为首,便在大厅里等着你们呢!”
秦淮和钟信不由便对视眼。
钟信微微皱起眉头,忽然冷笑两声,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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