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生脸色又苍白些许,道:
“若是这样,岂不是要从奶奶身上得到此物,才显得最真?可是七哥,暗中跟随对方多日,知道他癖好,他可是极好男色之人”
钟信抬眼看看他,双眼中似乎闪过丝极其古怪光,只是到最后,却终是言未发。
这几日,钟信在晚上工夫,倒忽然苦练起毛笔字来。
秦淮心下觉得奇怪,自己知他素来擅长临摹画作,可是现下看他这笔下簪花小楷,竟也写得极是漂亮。而且他写出字迹,又好像和钟家老爷生前留下不少题字,极是相像。
菊生惊道:“给他?”
钟信将笔扔到边,伸手去抽屉里抓盒洋火出来。
“给他想要,他自然会消停阵,这工夫,也只有先如此。若是将古话反说,便算是攘内必先安外罢。”
他边说,边便将画棋盘纸伸到划着洋火上。菊生眼尖,便朝他方才在过河卒旁边涂抹地方看去,却不料下子便白脸。
原来那地方只写个小小汉字:
尴尬。
因此上,她便寻些借口和由头,推托着不欲让他二人前去。
谁知安醒生听得她这番说辞,却微微变色,不仅极是坚持,更强调大房里诸事不顺,大少爷初殁,三少爷又病重在床,若他二人再不去话,岂不是显得钟家大房确已经后继无人,倒落人家笑话。话说到此处,说得何意如竟无法拒绝,便只得应允。
待钟信看到菊生取来安家宴贴时,他正在帐房内算着当季收支帐。听闻安家大少爷为力邀七奶奶前去赴宴,在大太太面前险说破嘴,钟信皱皱眉,和边菊生对对眼神。
他放下手中帐本,却从抽屉里摸出张雪浪纸,看似漫不经心地在纸上涂抹起来。
只不过让人纳闷儿,便是钟信写来写去,却都是
嫂。
菊生眼见那白纸瞬间烧成灰末,咬咬牙根儿,终开口道:
“虽是不懂七哥心中种种谋划,可是却想问上句,不知七哥是想怎样将那东西,让对方得手呢?”
钟信听他忽然有此问,倒怔半晌,淡淡道:
“自是要顺其自然,才能让其以为施计到手,必是真物。”
待他闷声画半晌,菊生便引颈看去,却见钟信画竟是张楚河汉界棋盘。而在棋盘之上,又画枚即将过河小卒,却不知代表何意。
他思虑会儿,忍不住悄悄问道:
“七哥,看那边动向,竟是要借着宴席采取主动,却不知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钟信笔在那枚过河小卒旁边胡乱勾画着,低声道:
“他既这般想要钟家东西,便给他,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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