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处,秦淮身上,已经渗出层细细汗珠,倒仿佛这眼前画面,与自己所在这间新房,已经融为体。
而那画中青春少年,虽然形容上并不相似,可是细细想来,又分明便是自己与老七影子。
老天,这家伙副忠厚窝囊外表下,私底下心狠手辣倒也罢,可是画出眼前这幅劳什子他,究竟是在想些什?
秦淮擦擦额上细汗,心底便对那即将到来洞房之夜,莫名紧张起来。
这个口应承绝不会动嫂子分毫小叔子,到底还能不能君子言,言出必践?若是他真动阴鹜念头,以他身手和气力,自己又怎会是他对手。若他届时真像那画中人样动兽心、红眼睛,自己可又该如何是好。
原来这幅被遮掩画中画,竟然便是幅极其香艳男男春宫。且看其笔触风格,分明便是钟信手笔。
只这幅图画,却又与之前秦淮在钟信房中看过,甚是不同。
之前秦淮所见那幅,线条简单、用色清淡,全靠种韵致衬托出香艳勾魂味道。而这幅画用色大胆热烈,画中人物更是眉梢眼角,尽是春意。
画面背景显然是在处内室牙床之上,鸳鸯枕湿,被翻红浪,幅芙蓉丝帐被生生扯落半边,竟是说不出引人遐思。
而在那牙床边上,青春少年面色如酡,两只带着薄醉凤眼半睁半闭,神色中,倒像似是在用眼神挑拔谁模样。少年半仰着身子,微抬着腿,身上红色锦袍不知被谁解半边,倒露出里面雪白中衣和半边亵裤出来。
恍惚中,秦淮眼前忽然闪过个让他惊恐画面。
那画面竟是两人在宝轮寺被官差脱衣检查时情景,而赫然出现在眼前,便是昔时那个闪而过庞然大物。秦淮果断闭上眼睛,
秦淮目光不自禁地便被那画中人亵裤吸过去,只因那画笔触太过生动,虽细微处,亦描画得纤毫毕现,可以清晰看到在那密处,描画枚悬垂状小小铜锁。
秦淮只觉自己两个耳垂已渐渐热起来,目光却无法自抑地向下看去。
原来在牙床之下,还描画着另外个少年,亦是身着大红锦袍,不过却已经敞开上半身,露出健壮胸膛。而他在画中姿态,却是半跪半立,正俯身向那床边少年,伸出手来。
秦淮看得清楚,这少年手中,原画枚更为精小黄铜钥匙,想来,便是要去开那锁头。
而让秦淮感觉惊异是,这画中欲开锁少年双眼,不知是描画时出纰漏,还是有意为之,竟然涂上抹浓烈红色,乍看上去,倒活像是只急于吞噬面前猎物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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