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舍不得,又说这许多有何用,倒不如字不说,更来得爽快。”
他这话虽然只有短短句,倒教秦淮瞬间怔红脸,时之间,竟不知再说些什。
“嫂子即是要走,现下便请回吧,于来说,还是眼前为菊生熬药要紧,终究这世上诸事,都只有先做好眼前再说。日后之事,又如何说得准……你说走,便定走得吗。”
钟信说到最后句话之际,声音已是压得极低,秦淮便没有听得清楚,只是在窗外又站片刻,摇摇头,终还是转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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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人和人缘分,有长有短,自是定数。如今只愿叔叔日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终有场花开富贵在等着叔叔!”
房内钟信听秦淮这番话后,半晌无语。
秦淮偏赶在这工夫和钟信说上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贸然行之。
眼见着钟仁丧事已到最后发丧下葬之日,不过三二天光景。按照钟氏族规,接下来便要合议他归属。
而在这关口,二房已按捺不住,竟然便要给钟信和自己导出场败伦丧德大戏,可见自己在这起人心中,不仅已经当成对手,更变成对方攻击老七枚棋子。
这几日时近钟仁发丧之日,阖家上下,皆甚是忙碌,都等着大少爷棺木下葬入土,便可以轻松些。
三少爷钟礼伤势经过西洋医生处治,恢复得很快,这晚便也特意过来灵堂这边,说是要给大哥烧纸上香。
这倒真是出钟家上下人意外。
毕竟那日在会客厅中,当雀儿说出当年往事之后,众人都觉得钟仁这个大房兄长,实是已经变态到无耻之极地步。
欺男霸女、坑害先前那些房妻妾便也罢,竟然在**欲上脑之际,连自己同房兄弟都不放过,为窥其行*,竟能亲手给钟礼递上下迷药解暑汤,如此兄长,真不知钟礼要去祭他
毕竟钟信喜欢男人之事,在钟家已不是秘密。而泊春苑里,孤男寡嫂,瓜田李下情状,自然便给对手各种可乘之机。
所以无论如何,于情于理,为己为人,秦淮终究是不想再留在这污秽钟家。即便是在内心深处,常常会不自禁闪现出钟信对自己种种好处,可是想到他忠厚面孔后阴狠毒辣,那些让他偶尔心动温情,便立即风吹云散。
见钟信久久未语,秦淮又轻轻道:
“若不日里族中有说法,大家从此山水分两地,还望叔叔定要好好护着菊生这孩子,这深宅大院之中,能有个为朋友两肋插刀人,也是不易,便是,也当真舍不得他。”
房间里传出钟信低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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