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眼神停留在秦淮双腿之间。虽然隔着件长衫,可是随着拉琴动作,那锦缎却在修长腰腿处,凸显出圈古怪勒痕。
钟仁脖子上喉结上下滑动得越来越快,只手下意识在怀中摸索着鼻烟壶,意外地,却摸到个软软纸包。
那是他带回来包药。
他上午看那个洋医生,竟是个身强体壮、满脸胡子印度人。据说,在印度老家娶七个漂亮老婆,床上功夫超常。
钟仁眼睛闪过丝**邪光,他用力在纸包上捏捏,抽出手指,放在鼻孔下嗅起来。那是股非常奇异味道,是种混合咖喱和多种雄性动物器官粉末后,散发出独特气味。
礼,将小提琴架在颈上。
众人见他这番话说得甚为漂亮,皆是惊。
再见他摆出姿势纯熟自然,与钟飞鸿如出辙,才知道他所言不虚。原来这个烟花巷里唱曲出身相公,竟然真会这时髦西洋乐器,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不知不觉中,把华美却又略带些悲悯之意琴声,已从秦淮指下倾泻而出,整个品箫堂里,亦慢慢安静下来。
琴声在整个轩馆中萦绕回旋,顺着攒心涧流水,延展而去,又在清越水声中,慢慢回荡出沁人心脾曼妙与回响。
他朝菊生勾勾手,后者缩着肩膀,怯生生地靠过来。
钟仁像是很随意般将手落在他背上,慢慢向下摩挲。
“告诉雀儿,就说身上忽然有些不舒服,就不过这边来,让她知会太太声。还有,让她带大少奶奶早点回来,就说在家等他……伺候!”
座中众人虽并不识这曲中深意,偏又都在这婉转曲调中,听出份伤感与慈悲之情。女宾席上有几位上年纪夫人,大概是听得入神,眼睛竟泛红,忙不迭地用丝帕擦着眼睛。
而始终萎缩在人群角钟信,却犹自谦恭地给同席亲眷倒着新上热茶。
只不知是不是滚水热汽薫到眼睛,在他转身擦拭之际,却似乎有滴水珠无声地掉落在尘埃里。
大门外钟仁大概站得热,顺手摘下礼帽,扔给边小厮菊生。
他目光始终落在秦淮身上,在他素淡衣着,雪白脸颈,和那双握着琴弓纤长手指上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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