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如何?”
“不可能好吧。严重的精神性痛苦啊。”
对凯恩的问题,沙由香回答。用指尖戳着被纺织帽盖着的太阳穴周边。绷着的苦脸,脸色还是不好。
“不过……我想果然等待天亮是上策?从新加坡过来的,全都是厉害的古血吧?”
双手放回到运动衫的口袋,沙由香不高兴地向凯恩建议。本来她是杰里曼的仆人,和凯恩并不亲近——或者应该说
次郎变了。
主人被夺走的焦燥的日子和在昆仑除了折磨自己外什么也做不到的逆境的时间,锤炼了次郎吧。想起来,在香港呼唤边边子时也是那样。虽然并不是没有了幼稚不成熟的一面,但另一方面漂着老成的镇定。并不是无自觉地发散着体内的热量,而是制御,收敛,在必要的时候确实地,全力地解放。
另一方面,次郎本质性的部分还是一直以来的次郎。
连“血”的,bao走都作为力量,把真银混入爱刀挥舞。选择那样的鲁莽,次郎还保持着自己。把鲁莽作为自己的东西接受,共存。那或许,是他改变了——“成长了”的证明。
“……是啊。”
的他,依靠罗和沙曼沙,以及云雀、早纪、思文她们的帮助,在想像不了的谈判最后,取得了许可或追认——或者说事后承诺或默认。
那是因为有自去年以来,毫不松弛地积累起来的“公司”的信赖和十字军的实绩的结果。为了动员会集合了军队和z.府的外交关系者是幸运的——或者应该说,不然的话应该绝对是不可能的。就像边边子说的一样,作战成功是无限地接近奇迹。
“……但是,我想呼唤那个奇迹的,是大家的心情。”
伙伴们放出的奇迹之矢。
这个机会,这个缓期,不能浪费。这次才是应该了结的时候。
边边子对次郎的话,诚实地回答点头。
在次郎和边边子的后方,凯恩稍稍远离两人站着。
手拿着木杖,以严肃的表情看着前方。除此之外,他的脚下还有咆呜嗷呜。加上,把编织帽压到眉毛,背靠在樱花树上,抿起嘴的沙由香也在。
这个构成,是扑赴夺还小太郎之战的战士们。
定睛看着那边摩天楼的凯恩,慢慢向沙由香转过头。
“虽是这么说,没想到竟然会变成那样。”
边边子露出苦闷的表情。
“现在还好,但说不定我,或许做了无法挽回的事啊。”
“不。拜其所赐在结果上也产生了下一步。之后就由我们的手,把这个奇迹完成吧。”
次郎的声音和态度,有着应该说是冰冷的热量这样矛盾的紧张感。这是他现在这个瞬间也保持战斗态势的证据。只是,在次郎旁边站着的边边子,已经感觉不到他“危险”。